货到了现在,白绫终于开始对“白脸圣母婊剑仙”这个称号感到无与伦比地重视了起来。在他的心中,这种仙侠世界的世界观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取出这样的绰号。连忙问了旁边的祝彤和文夏,发现她们也和自己的想法完全雷同。
“感觉这样的名字更像是一种嘲讽,如果是我的话,光是看到白莲剑派这个名字就会有从脑海中蹦出‘白莲花,圣母婊’这样的词语出来,如果开派祖师也有这样的想法,该不会……”文夏这样推理着,说到最后已经有些细思极恐,连忙捂住了嘴:
“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母亲!”
白绫和祝彤对这样的发言直翻白眼,前者说道:“虽然我们都有那样的猜测,这位白脸圣母婊剑仙可能就是从现实世界穿越过来的,但是现在妄加揣测容易惹人怀疑,如果我们可以顺利拜入这个剑派,说不定就能更进一步接近真相了。”说着拦住了一名过路的女子,笑问道:“请问这位姑娘,您觉得白脸圣母婊剑仙这种绰号怎么样?可以发表一下感想吗?”
被白绫拦住的姑娘身上穿着水蓝色齐腰襦裙,外搭一件绣蓝花宽松对襟褙子,头上挽着好看的云髻,脚下踩着一双白底同样绣着蓝花的高帮长靴,背后负着白鞘长剑,面容清丽,神色温和,气质绝尘,让人甫一看了便大增好看。
这位姑娘开口就是小奶狗似的少年音,见白绫脸上虽然不知涂了什么显得有些毁容,但好看在脸部轮廓和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善意,语气也谦和至极,因此感到心中宽松,只是很快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位公子,姑娘是何物?”
白绫吓了一跳,文夏在一旁表情瑟缩地扯了扯她的衣袖,她看过去,文夏尴尬的脸仿佛是在告诉她:“绫儿姐你糊涂了,这个世界在我们来之前只有男人的,你却看了他穿着女装就说出姑娘二字,现在听他声音就知道是男人了吧?”
白绫会意,很快就想拍拍自己的脑袋。还没来得及细想为什么会有女装的男子,便在回答这名“女装大佬”的问话了,“啊,是这样的,姑娘在我们老家那边是对美男子的称谓,我们三个初来乍到白莲城,忘了改掉从乡里带来的习惯,让公子见笑了。”
背着长剑穿着襦裙的少年听了理解一笑,随后道:“实际上在下也是从乡里,准确来说,是几天前下的山,初来乍到白莲城的,我是准备参加这次十年一轮的弟子选拔大会的。”
想起白绫最初的时候提了一个问题,这少年一怔,挠了挠头,他其实一直有点健忘,即便是不久前和别人说的话,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他转眼就容易忘得个一干二净,这次也没有想起来,连忙问白绫刚才问了他什么。白绫遂再问。
少年听了,干笑道:“白脸圣母婊剑仙啊,在下自己觉得,倒是个念来非常顺口的绰号,只是其中的‘婊’一字一直以来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曾问过许多城中之人,但都没人能够给出一个确切的解释,像是在各说其词。但我觉得念起来还是蛮威风的,呵呵,可能就是为了朗朗上口才刻意凑了字数吧?”
少年的话白绫听在耳中,马上便明白了可能大部分人都对婊这个字没有什么敏感点,那么就可以反推判断那个所谓的白脸圣母婊剑仙剑仙不太像是单纯为了伤口取的名字了。确定了这一点之后,白绫又大赞一番少年的打扮,然后问起缘由。
少年捏了捏襦裙的腰带,道:“这身打扮啊?其实这才是我昨天刚从绸缎铺定制的呢,还花了不少钱。据说这衣服是从白脸圣母婊剑仙成名之后就开始流行的,他当年就是穿着这样的衣服,说实话还蛮好看的,就是穿上身来有点奇奇怪怪的,说不清楚的感觉,是刺激吗?是兴奋吗?”
祝彤已经在旁边憋笑了起来,男生穿女生的衣服的时候可能都有女装少年这样的心理吧,毕竟像是在偷偷摸摸做坏事的那种感觉,而当这种感觉直接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时,反而还会得到质的升华,只是少年恐怕并不明白其中的伦理,只是因为一种特殊的陌生感才这样说的吧。
但白绫显然没有在意这个,只是对少年问道:“兄台,这位白莲圣母婊剑仙有子嗣吗?还在世吗?”少年一愣,又问:“子嗣…又是什么东西?哦!是不是干儿子啊?干儿子的话有很多呢,有些还比他年级大好多的干儿子。还在世吗?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并没有白脸圣母婊剑仙陨落的实质证明。在我们这个世界人族一出现就是长生的,除非被杀死或是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