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鬼,你不觉得,你今天话……有点多了吗?”
弑鬼一反常态地继续说着,“可是,木樨是用来助主子成就雄图霸业的。这个女人,对主子可没什么帮助。”
“有没有帮助不是你说了算。张瑾,是我的女人。木樨,也是我训练我掌管的秘密组织。我的东西,不容得旁人质疑,你明白吗?”张煜礼鲜有地跟弑鬼认真解释了一番。只因为弑鬼一向从来不说多余的一个字。惜字如金的弑鬼,今日难得吐了这么多金子。
“是。属下知道了。”
“不过……即便是不惜让木樨浮出水面,让童巫师过来,也不一定能就救她的命。”张煜礼语气有些沉重,转过头看着那床榻上的毫无气息的女子。
童巫师是专以巫蛊之术为生的南族里最有能力的一个长老。南族人的本事甚至可以对抗三界。不管是九天神仙还是千年狐妖,南族人都有办法可以克制对方。不过南族人人丁稀少,且世代不出他们的世外桃源。即便有人专门去寻那南族,也不见得就能寻到。
就连他张煜礼,当年为了得到南族的巫师,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千辛万苦得到的,最终也只是一个南族的长老。
南族的巫蛊之术,他不否认很有威力。但是凡人起死回生却怕是……不管如何,有一丝的希望就不能放弃。
“主子放心吧。主子的女人吉人天相,会好起来的。”弑鬼还是弑鬼,那嘶哑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张煜礼有些错愕,随即才反应过来这话竟然是从不苟言笑,生硬刻板的弑鬼嘴里说出来的。张煜礼不由一笑,“想不到你少言寡语的,还会安慰人。”
“额……”弑鬼一时窘迫,“主子说笑了……”
“好了,快去办事吧。我也要快些赶回去。不然让陆莞儿察觉到就麻烦了。”
“是。属下这就去。”
“对了,顺便把那个贱婢也给我拖出去。”张煜礼指了指地上歪着头不知生死的彩蝶。
“是。”
弑鬼话音刚落,就如一阵黑烟似的,卷跑了彩蝶,也带上了门。一下子,房间里只剩下了张煜礼和已经死去的张瑾。
张煜礼阴沉地看着已经无一丝气息的张茹。她已气绝而亡,甚至死前未曾留下只言片语。即便动用以他为首的秘密组织,他也在所不惜。他有直觉,这个女人没有死,或者说,她一定还会活过来。这个女人,一定不能死。他不允许!
“主子。咳咳!”头戴黑纱的巫师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就要给张煜礼行礼。这一路被弑鬼抓着风尘仆仆地赶来,他早就累地上气不接下气,控制不住地咳嗽。
张煜礼嫌弃地看了一眼那气喘吁吁的巫师。深深地觉得,创业还是需要年轻力壮的人啊。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快去,给我救活她。若是救不活你也别想活了!”
老巫师不敢怠慢,慌忙奔到床边。开始查看。
张煜礼阴沉沉地立在一旁,不发一言。空气中无形的威慑让老巫师把着脉的手抖地更厉害。
“专心救人。”张煜礼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是,是。”老巫师连声应道,又从腰上口袋里取下一个布囊。抖出几个物什。
“这是什么?”
“是,是占卜求灵之用。”老巫师连忙摆弄起物什,取下床上女子的一根头发,放入火盆中,再拿出了几张黄纸,亦放入火盆。
龟壳在烧了女子头发和黄纸的火上略微熏了熏,又丢入了三个铜板,开始摇晃。
“怎样?”张煜礼迫不及待地问巫师。
“她虽已死绝,但魂魄还在弥留之际,未曾离体。寻常大夫会判断死亡,且无法救治。唯有找得道高人来。尚可一救。”
“你来救。”张煜礼居高临下地发话了。满满地不容置疑的语气。
童巫师瞬间石化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这……我不行啊。我能力有限,我……”
“少废话。我要你干什么用的!”张煜礼拿起那老头的拐杖,指了指老头。
童巫师如同吃了苍蝇似的,苦着一张老脸,“主子,老头子真得不行啊。这得找高人啊。”
“你不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