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王府,竹居,李授衣寝室内。
“回禀王爷,夫人当下并无大碍,具体情况待她醒来再看。下属先告退了。”医官提起药箱,得到李授衣的准肯,离去。
李授衣坐在床沿守着她,目光中尽是关怀,语调温和:“招财,傻丫头。”
招财梦见李授衣在自己面前不断重复“橘如、阿如”,冥冥中似乎听到有人叫唤自己的名字,手附上疼痛感若隐若现的后脑勺,勉强撑开眼皮,视线逐渐清晰,眼中映出李授衣的面容。
他的眉眼透着一股温柔的感觉,似是很着急自己。
这是在看张橘如的眼神?
真羡慕呐!如果我的娘口三三也是这样看我该有多好?李授衣,我决定停止对你动心了,我讨厌那种感觉,我也曾经以为过,我是爸妈最在乎的人……
唉,咋扯远了,不想了不想了,往事辛酸,我可是财财啊!得忙着招来一堆钱,跟它过日子,继续喜欢娘口三三。
招财摘下手中的银镯,递给李授衣:“这还给你!输棠在哪儿?我去找她。”
他惊讶,不知自己一路抱着沉睡中的她,得罪了她哪里?竟令她这般厌弃自己所赠之物!
他并不接,也不回答她,她直接把镯子放在他腿上,起身穿鞋。
“等等,招财。”李授衣拿起手镯,缓袖如云走向她。
不要听,不要想!
招财停顿住欲回眸望他的目光,不断警告自己,立时跑出门去。
“夫人。”守在一楼木门门口的石蒜儿喊住了她。
招财定睛一看,想来她会知道输棠的下落,走近一问:“蒜儿,输棠呢?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颜姑娘累了,在里面休息。前天夜里益王爷带兵前来,奴婢拦着不让他们接近颜姑娘,却被推倒撞破了头,昏了过去。”石蒜儿摸了摸缠着布带的额头。
“对不起。”她心中多了几分愧疚,自己当初就不该跟着李授衣去皇宫的。
石蒜儿安慰道:“夫人别这么说,能照顾保护颜姑娘,奴婢心甘情愿。”
“招财!”清冽的声音自上方穿下来。
招财知道是李授衣,不想搭理,往竹居外走去。
一只宽大的手握住她的手臂,终究躲不过,她回眸望去,极不耐烦:“怎么了?”
“本王也想知道你究竟怎么了?”李授衣声音泠泠,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抓住她的双臂,明亮的眸盯着她。
招财直视他的眼睛,也厌倦了闷着着别扭的感觉:“那我直说了,说完了,你别再纠缠我。”
“好,本王听着。”对方答应的很是爽朗。
她酝酿酝酿当初因他醉酒呼唤别人名字,自己那种遭雷劈到,冰水里里外外浇灌透彻,心境自然凉的感受。
招财打了个哈欠,左眼睛眼眶湿润,身体也极配合渲染气氛,步入正题:“昨晚你喝醉酒对着我喊橘如的名字,你喜欢她,而不是我,我不愿意当她的替身。我也对你动心过,可是昨晚知道你喝醉后的真实情感,心已经死了。我想和输棠一起离开这里,去过属于我张招财的真实生活!”
“财财,”如激流处激荡响亮,触人心弦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李授衣贴近她的耳朵,“本王喜欢你!”
他温热的唇瓣轻贴她柔软的双唇,招财瞳孔放大,对视他温柔迷离的双眸,按耐不住心头那只已死的小鹿复活过来,它还好死不死的继续活蹦乱跳。
她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
心花怒放,头脑发热,不可控制。
该死!这狗男人是不理解自己的意思?
初吻啊!守了二十三年,从来没被同龄异性亲过的唇唇。
狗男人,去孟婆桥上亲你的张橘如去,好久了,还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