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敷衍得回了两个嗯字，转头开始吃起了薯片。

这个顾客没救了，贵族思想的高高在上，目前来看是无法改变了。

……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一个中年男性警官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拉开椅子坐在了李杨的对面，手里的文件夹打开，黑色中性签字笔的帽子套在笔后面，面色严肃。

“你还记得你妈妈当天穿了什么衣服吗？”

小李杨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我只记得妈妈穿了一件红色的大衣了。”

说完这话他有点沮丧，他害怕因为自己不记得妈妈当天穿了什么从而导致了以后再也见不到她。

应娇握住了李杨攥成拳头的手，难得的温柔。

皮肤黝黑的警官也没急着问下去，等李杨情绪平复了才发问，“你知道你妈妈最近和谁走得比较近吗？尤其是你不怎么见过的异性。”

这个问题很是尖锐，李杨沉默了一小会儿，嘴唇蠕动吐出个名字。

“江叔叔。”

像是被发现宝藏的幼龙，惶恐不安，但想到很久没见的妈妈，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私心。

“他在追求妈妈，经常给我们送东西，对我也很好，我想他做我的爸爸。”

对面的警官在纸上写下了这个江叔叔，“那么你最近一次见到他是几号？”

小李杨挠了挠脑袋，“我不太会记日子，我只知道妈妈不见之前的前三天，江叔叔来过我家，送给我一辆电动小汽车，特别好玩。”

警官又记录下时间。

“那么你妈妈最近和你奶奶关系怎么样，有过争吵吗？”

一个炸弹问题丢了下来。

“奶奶不喜欢我……因为我要学画画，所以妈妈最近给奶奶做肉就少了，之前因为这个吵过……”

应娇也在思考，失踪的女性第二春即将萌发，这个婆婆应该也能看出来，这个生气究竟是不是因为肉，还有待考察。

“你奶奶知道江叔叔在追求你妈妈吗？”

应娇能想到的东西，警官也能想到。

小李杨支支吾吾的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对面的男人面色越发严肃。

“你要明白，你多说一点你妈妈就多一分可能被找回来。”

李杨整个人缩在椅子里，显得格外可怜弱小，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我……我之前同奶奶吵架的时候说过。我不是故意的，是奶奶总说我害死了爸爸，活该没有爸爸疼爱，我就把江叔叔的事情说出去了……我真想有这么个爸爸啊。”

李杨的话稚气未脱，说不上来此举有错无错的，若说他不尊重老人，可老人也没资格十年如一日的拿他出气。

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儿子是出于爱而保护了妻儿，死也是幸福的。

即便是他的母亲，也是旁人，有甚么资格去把这口又黑又重的锅丢给一个小孩。

心安理得的拿他发泄负面情绪，此举这个老人不认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