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七老突然从天而降。
何鸢见到天机七老,面不改色,更加的迷惑了。
“不知何鸢犯了什么错?”
棋老指着她道:“什么错,你谋害千嶂峰峰主,这个错,你还不承认?”
何鸢摇头,“我没有,夫君待我极好,我怎么会害他?”
“哼,事实摆在眼前,何鸢,任你怎么说也是枉然。”
花老却上前,将之前何鸢拿出来的丹药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
“怎么样,这是什么丹药?”书老着急问道。
可是花老却愁眉紧锁,像是遇见了什么难题。
何鸢见此,就更不慌了,这等丹药,花老又怎么会认得。
“诸位长老,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我要谋害夫君,我和夫君亲为一体,荣辱与共,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何鸢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身子都不自觉的挺直了几分。
她指着花老手中的丹药,辩解道:“刚才夫君突然像是变了个人,我害怕极了,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吩咐弟子守好门,不让人进来,免得见了夫君这个样子,对千嶂峰不好。
而且刚才夫君准备离开,我自是担心,就不让夫君离开,他这个样子我也是束手无策,只好拿出清心丹出来,希望能够压住夫君的狂躁。
实不相瞒,其实在十多年前,在夫君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时,我便给夫君服用了此丹。
夫君也很快的稳定了下来,刚才我不过是在救夫君,何鸢真的不知道几位长老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我在害夫君?”
棋老冷哼一声,他显然没有想到何鸢比他想象的还要诡辩,道:“那香囊呢?这花囊可是你亲自送给上松的,现在可好,上松一毁掉,他就成了那个样子,你敢说,这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何鸢摇头,“花囊里的花都是鸢尾阁里的百花,棋老不信可以亲自去看。”
“你,哼,好一个伶牙俐齿。”棋老被气的一时语塞。
天星见何鸢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皱眉,对方这是有恃无恐啊。
花老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上松中蛊了吗?”
何鸢茫然的摇头,“中蛊?那是什么东西?夫君他不是修炼出现岔子了吗?”
酒老嗤笑一声,“出什么岔子,我看你刚才拿丹药的动作熟练的很,想来平时没给上松吃吧。”
千上松此刻的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刚才他假装将花囊烧毁,就是试探何鸢。
如果真的不是他,何鸢一定会惊慌失措,而且会找琴老他们。
可是呢,从面上来看,她倒是慌张了,可是这份慌张却不是对自己的担心,而是有种失控的慌乱。
在她摁住自己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就轻松的被她给困住了,何鸢一个金丹真人,自己可是化神修士,怎么会出现这种的差距?
这一切,让何鸢那贤良淑德在千上松心中的印象都破灭了。
而且,除了她,自己就没有吃过其他的甜食。
不是何鸢,又是谁?
“你说再多也无用,何鸢,从今以后,你我夫妻恩断义绝。”
何鸢听到这话,才算是真正的被伤到了,她不敢相信,怎么好好的成了这样。
“夫君,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没有害你,我没有。”
何鸢想向千上松扑过去,可是棋老一挥袖,就把人给打了出去。
“噗。”一口鲜血从何鸢口中喷出。
她祈求的看着千上松,“夫君,我是你的夫人啊,你不能,你不能。”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千上松见她还不知悔改,也是失望至极,“你我之间,本是夫妻一体,为何你要我成为你手中的傀儡,何鸢,你究竟是喜欢我千上松这个人,还是喜欢我千嶂峰峰主的身份?”
何鸢大声道:“是你啊,夫君,一直都是你啊。”
千上松不想再看她,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夫君,夫君,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棋老板声道:“何鸢,取出上松体内的蛊虫,饶你不死。”
何鸢见到千上松那厌恶自己的神情,心下一片悲凉,她看着棋老,厉声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蛊虫,我不知道。”
“你,”花老对何鸢这凶狠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无可救药。”
书老也是气愤不过,“敢做不敢当,何鸢,你也不过如此。”
酒老则是鄙视的看着她,“我还以为宗门内人人称赞的何夫人是多么的令人钦佩,原来也不过如此。哦,我忘记了,现在已经不能叫你何夫人了,上松说了,和你恩断义绝。”
何鸢气的牙齿都在出血,一双保养极好的指甲此刻也是被她生生掰断。
她感受着众人对她的侮辱,愤恨万千,要不是实力不允许,早就杀过去了。
可是即便如此,何鸢也依旧保持着清醒。
她不知道天机七老是怎么知道蛊虫的,但是他们既然知道了,也应该知道除了自己能够救千上松,没有人可以救他。
所以,这是自己活下去最大的底牌。
再说了,想让她承认,她何鸢就不承认,我看你们怎么办。
棋老也是怒了,上前一把将何鸢拎起来,掐住她的脖子,“把上松识海里的蛊虫取出来。”
何鸢被棋老掐的脖子通红,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口中艰难道:“我,我,不,不知道,你,你在,说,说,什么。”
“可恶,去死吧你。”棋老还没见过如此冥顽不化之人,准备送何鸢下地狱。
琴老却出声拦住了他,“老二,放开她。”
棋老狠狠的将何鸢摔在地上,并且封了她的丹田,让她成为一个普通的凡人。
感受到丹田被封,何鸢是真的急了,没有灵力,就是她有飞升的本事也没用啊。
“大哥,让我杀了她,这等毒妇,不杀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琴老却看着何鸢,目光像是看死人一样,“罪人何鸢,谋害峰主,祸害宗门,罪无可恕,现关压冰涯,永不宽恕。”
话落,就有执法堂的堂主带着几个弟子压着何鸢离开。
临走之时,何鸢留恋的看着千上松,悲戚道:“夫君,我是冤枉的啊。”
可惜,千上松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何鸢就被拖了下去。
棋老不解,“大哥,你这是?”
琴老知道他想问什么,道:“杀了她,你来取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