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担忧道:“圣女,如果真的是何鸢,千峰主有救吗?”
这事天星也说不准,连自己的夫君都可以毒害的人,恐怕在她下手的那一刻,就没有想过要救人吧。
“我也不希望是她。”
沐风道:“难道除了下蛊人,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以我对何鸢的了解,她是不会出手救千峰主的。”
天星没有回答,办法有是有,但是对于舅舅来说,伤害太大了,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不想用。
“时间到了,我们回吧。”
天星已经离开了一个时辰,千上松也是在数着时间。
他多么希望天星说的是错的,那个花囊,没有问题。
可是就在此刻,他的身体情况给了他答案。
“啊。”
千上松痛苦的大喊起来,双手抱头,蹲在地上,面目狰狞。
花老赶忙上前,想要抓住他,却被躲开。
“上松,你怎么了?”
此刻的千上松像是一只狂躁不安的妖兽,双眼通红,面露凶相,防备的看着天机七老。
琴老当机立断道:“困住他。”
棋老和花老一齐出手,几道灵光一闪,将想要逃脱的千上松困在灵光中。
琴老面容严肃,“上松,醒醒。”
千上松此刻已经没有了半点意识,像是被人控制的傀儡一样。
这个样子,让天机七老十分担心。
而另外一边,正在收拾不听话弟子的何鸢突然神识一阵动荡,让她瞬间失灵。
“夫君。”何鸢口中念着,眼神万分凌厉,不用想也知道出了什么事。
只见她挥起左掌,对着自己胸口大力一打。
一口黑血喷出。
何鸢也终于有了力气,丢下手中之事,往千嶂峰赶去。
刚到门口的天星见到千上松此刻的样子,提起一口气,赶来上前,将手中的花囊扔到千上松身上。
花囊中独特的香味此刻也发挥出作用来,千上松目光终于有了焦距,渐渐恢复正常。
棋老将人放开,花老上前探查,却发现千上松的识海正慢慢平稳下来。
“上松,你怎么样?”
千上松无力极了,虚弱道:“花老,我这是怎么了?”
棋老道:“你刚才突然发起狂来,谁也不认识,像是被人操纵了一般,幸得圣女将此花囊给你,这才恢复过来。”
“发狂?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天星道:“千峰主,你身体可有异常?”
千上松努力回忆,“我只记得突然我的脑子疼,像是被人用针在扎我的识海,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
天星颔首,“那你可还记得我为什么离开?”
千上松看着天星,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棋老道:“现在事情很清楚,圣女离开不过一个时辰,你就成了这个样子,这个花囊,绝对有问题。”
花老也是奇怪,“上松,这花囊,当真是何鸢给你的。”
“是。”千上松无奈的闭上眼睛,艰难却又肯定的回答着。
琴老面色十分不好,吩咐道:“沐风,去把何鸢给我带过来。”
“是。”沐风领命。
“等等。”天星看下准备离去的沐风。
琴老道:“圣女可是有什么吩咐?”
天星看着千上松,道:“此蛊非同一般,如果养蛊之人不为千峰主取出,那么千峰主最后就会变成刚才我们看到的样子。
我想真相究竟如何,一个花囊也说明不了什么,千峰主,何鸢是您的夫人,想必她见你这样也会不忍,我想不如你先去和她好好说说,问问情况。
我们不能冤枉正直之人,也绝不会放过罪魁祸首。”
琴老一听,就知道天星的意思,如果真的是何鸢,那么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上松中的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蛊虫,要是何鸢不救人,那他们也无济于事。
现在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好,何鸢能够弄到此等蛊虫,说不定还有更多的手段,还是小心为上。
“是啊,上松,不如你先去问问何鸢。”
千上松强撑着力气站了起来,虚弱的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着便自己离开。
天星看着那落寞的背影,心中莫名一酸,舅舅这是知道了何鸢就是下黑手之人吧,不然也不会如此平静。
夫妻一场,竟然被枕边人暗算,不管感情多少,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我们也跟去看看吧。”琴老的提议得到众人的认可。
他们也想知道,何鸢究竟是不是下蛊之人。
而急匆匆赶到千嶂峰的何鸢心中是焦急万分,她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就失控了呢?
“见过夫人。”守门弟子见到何鸢有些意外,这才多久,怎么去而复回。
何鸢着急问道:“可有人来过?”
“启禀夫人,没有,弟子守在此处,没有任何人前来。”
“嗯。”心中有疑的何鸢径直的往里面去。
等她见到千上松好好的坐在位置上时,心中松了一口气。
步履放缓,换上她贤惠的面容,轻声道:“夫君。”
千上松此时的脸色还是苍白无力,像往常一样,只淡淡回了一个“嗯。”
何鸢走近一看,见他如此,露出惊讶的神情来,“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千上松缓缓抬头,认真的打量着这个看上去真心的女人。
良久。
何鸢摸摸自己的脸,迟疑道:“夫君,可是我脸上有什么吗?”
千上松摇头:“你很好。”
多少年没有听到千上松这样夸自己了,何鸢的脸庞此刻如烟霞般的上色,显的妩媚可人。
可是千上松的下一句却把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可曾有过对不起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