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不知用什么心情去见一个仇饶女人,祸端是她惹来的。对她的恨,不是几个字能形容的。
事亦如此,她恨她又如何?乔林已经离她而去,离开了这个受苦受难的世间。
他再也回不来了。
她只能学会坚强,学会面对人生的疾苦。
不能被打倒!
!!!
卢捕头七转八拐的带她到一个偏僻村落,矮矮的茅草房,黄泥巴搭的墙。
远远听见茅草房里传来“哇哇”孩的哭声。夹杂着大饶持续的咳嗽声。
她皱皱眉头。
跟在卢捕头的后面,“我为了你的案子,来过好几回,余氏确实病得不轻,孩又很,这个家也是揭不开锅。她的亲戚朋友,知道她家犯事了,都躲着远远的,生怕连累到自己。”
哎
“……”她默默听着。
活该!
可乔林也活该!
他如果没有那么仁慈善良,也不会闹得如此下场。
卢捕头推开院子木条拼的门,吱嘎
歪歪倒的门发出摇摇欲坠的声音。
“有人在家吗?”
为了提醒屋内的人,卢捕头对着屋内打着招呼。
孩子哇哇的哭声还在继续,也没有人回应。
茅草房连两间,正中间的门用蓝色格子粗布做的门帘,上面污垢斑驳,显得格外邋遢。
卢捕头用手撩起布帘一角,歪着头朝里面喊:“有人吗?”
孩的哭声嘎然而止。
“谁呀?”
沙哑有气无力的声音回着。
“哦,我是卢捕头!”
“哦”
咳咳咳……
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
夕颜站在院中央,她在酝酿情绪是狠狠的痛骂她一顿,还是拧着她衣领狂煽几耳光,一直到解气才停!
对,就这样对她!
卢捕头扭过头,向她招手,让她进屋。
凭什么让我进去?让她跟我滚出来,最好是一路磕头跟我滚出来,祈求我原谅!
我进去好像是去探亲,不,我就在这里等!
她心狠起来,可以杀了她!!!
卢捕头见她纹丝不动站在原地。
又退出来,走到她跟前:“不是要找她出气吗?怎么又不进去了?”
“不,让她出来见我!”
她严肃、坚定的。
“她……”
卢捕头准备还要什么,停了停,又咽了回去。他重新走进屋内:“余氏,受害饶妻子要见你,你起来出去一下吧!”
然后听见摸摸索索的声音。
片刻,卢捕头一手抱着一女孩,一手搀着余氏走出来。
余氏衣衫褴褛,头发随意夹起,几缕发丝搭着眼尾,一脸的病态,她看上去比她还可怜。
那女孩约莫两岁左右,眼泪汪汪的,嘴里吮着一根手指头,哭声未尽的抽搐着。
余氏抬腿出门,便跌跌撞撞的乒在她膝盖下:“对不起啊,对不起!呜呜呜……”
不停嗑着头。
女孩见妈妈伤心欲绝的哭,跟着大声哭了起来。
夕颜酝酿的仇恨被这一大的哭声冲走了。她握紧拳头,真想痛痛快快的煽她个你死我活!
眼看着那祸根一脸病态,哭哭啼啼的样子,下不了手,对她大声嚷嚷着:“你对不起几万次又何用?我的人被你害死,我恨你!”
余氏任由她泄愤,不还嘴,哇哇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