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禾故作生气，脸上掩不住笑容：“淮哲，我发现你变了啊，小小年纪就这么油嘴滑舌。”

许灿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季淮哲小朋友：“淮哲是变了，变得越来越棒了，这是奖励给你的。”

易禾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教的啊，别教坏小孩子了！淮哲，我们不跟他学。”

季淮哲虽然接过棒棒糖，但脸上的笑容却不见了。

许灿问：“淮哲，怎么了？”

季淮哲指了指远处维护治安、正在执勤的特警，眼神里尽是失落：“曾经我以为我也可以的。”

易禾和许灿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两个人都立马明白了这个孩子在想什么。他俩相视一眼，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次许灿最先开口：“淮哲，还是有机会的……”

易禾把手覆在他的胳膊上，对他轻轻摇了摇头，转眼又看向季淮哲：“淮哲，玉兰花的香气是不是很好闻啊？”

季淮哲瞪着大眼睛点头。

“几个月前这里还是草木萧疏，寒风冻骨，可是你看啊，如今这城南花已开，清风伴常在。以后的路还很长，不试试怎么会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季淮哲仍旧瞪着两只圆滚滚的大眼睛，似懂非懂。

“对，虽然比以前难了很多，但淮哲也总要去尝试一下吧。一定要坚持，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许灿伸出一只拳头。

季淮哲犹豫了一下，拿出自己的小拳头用力碰撞许灿的大拳头：“好吧，男人之间的约定！”

易禾看着他俩忍不住发笑，“不如让我们一起来拍个照吧。”她想把这份美好的时刻记录下来，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手机的相机功能。

“好！”季淮哲激动地高高举起双手。

……

苏山市人民医院。

“江医生，”李安北得到领导的要求，从一楼急诊科一路赶到三楼呼吸内科，“怎么了？”

江贤主任与呼吸内科其他医师正蹙眉端详着一张X光片：“李主任来了，我记得你大学时期在肺炎方面有很深入的研究，你帮我们看看这位患者是什么情况，已经治疗有两星期左右了，还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