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枝的枝枝杈杈,一张影子照映在秋净暖的床头。
这些日子,梅孜郁无事就来看看秋净暖。
朝夕相处中,梅孜郁渐渐对秋净暖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情,不能说的话可以给她说,不能受的委实可以为她受。
“你这个小丫头……总是无忧无虑的,我真的好羡慕你啊。”梅孜郁两眼无神,小心拉着她的手。
一阵敲门声袭来。实在叨扰。
“什么事?”梅孜郁问道。
“先生……您该去赴宴了,就由我来照顾姑娘吧。”
听罢,梅孜郁擦拭眼角的泪水,仔细给秋净暖窝好被角,随后走出房门。
今日,蓟国时臣觐见,陛下点名梅孜郁必须到,虽不知何意,可抗旨不尊这个罪名他怕不是能担当的起的。
梅孜郁正了正衣冠,突然发现远处还有一个身影,原来是二皇子在这等了他许久了。
梅孜郁和二皇子客套的互相行礼,随即一同前去赴宴。
这一路上,还有许多官员大臣。
二皇子和梅孜郁二人窃窃私语。
“世子殿下可知……此次使团来了什么人吗?”二皇子说。
“什么人?”梅孜郁并未细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刚才二皇子突然一问,又觉得似有不妥,饶有兴趣。
“其他人倒无妨,只是这领头的,正是蓟国的国卿。”言语之间,像是在提醒梅孜郁,只是又不肯明说。
说罢,二皇子快步离去,只留在彷徨不安的梅孜郁,游游荡荡的漂浮于这皇宫之内。
为何彷徨,儿时赴宴,梅孜郁曾于这位国卿有一面之缘,!虽说这些年容貌有了些许变化,可眉骨之间的骨相确是无法改变的。
梅孜郁怕这位国卿认出他,又大彻大悟,也许陛下正有此意。
梅孜郁小心走进大殿,许多官员和使节都已坐客完毕。陛下龙气威天,正襟危坐。
见梅孜郁进来,陛下故意叫住了他。
“梅先生且慢……”
梅孜郁听到后大吃一惊,心里彷徨不安的走过去,行礼。
“梅先生才华横溢,诗词歌赋更不在话下,刚刚我与使节畅谈甚欢,使节也对梅孜郁饶有兴趣,这第一杯酒,就由梅先生替我敬使节吧。”
说罢,只见陛下旁边的贴身太监弯腰低背的迈着碎步缓缓而来,小心翼翼的斟好一杯酒,交给梅孜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