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如果你是到访的宾客,就赶紧进去,如果不是,就赶紧离开这。”
梅孜郁却嬉皮笑脸的不肯离去,而是偷偷把她拉到了一处每人的墙角对她说:“你刚才说学的戏没法唱了,不知是什么戏啊?”
秋净暖小嘴一憋,嘟嘟囔囔的说:“我本来选的是《荣皇后》,现在好了,双宿双飞变成三宿三飞了。”说罢还不忘了手做扇子的姿态,给自己扇扇风。
梅孜郁扇子一开,接着对她说:“我知道有一出戏特别符合你的心意,要不我去替你唱吧,保证能让你解解气。”
秋净暖听到这话,有些犹豫不决,万一搞砸了,还不被爹给打死。梅孜郁猜到了她的想法,直接把她拉到了最近的一处树林里。
“把你外套给我脱下来。”
“你……你想干嘛?”
“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没看见人家唱戏的都有两个挥舞的长袖子啊,你这外套给我当正好。”
秋净暖仔细琢磨过后,料他不敢做什么,命他转过身去。
“你…你给转过去,不许偷看啊。”
“放心……谁看谁小狗。”
三两下的功夫,秋净暖将外衣脱去交给了他。梅孜郁顺手把外套绑在腰间时偶然看到了秋净暖丰腴的身材,感叹道:“其实……这样穿,更适合你。”
“行了行了……我们赶紧走吧”
“再等一下”
说罢就把自己的折扇塞到了秋净暖怀里,然用手随意在地上抓了两把泥土抹在脸上。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要不有人认出我,我还要不要命了。”
秋净暖一脸嫌弃的望着他,但是也没办法呀,偷偷带着他走了秋府的后门。
“吉时已到!”槿妃娘娘主持着,随即在场所以人起身,紧挨着槿妃娘娘的是恭安公子,看的出他无可奈何和对秋净元的愧疚,人也看着比前些日子憔悴许多。再左边是秋净暖,右边是璞玉公主。
正当槿妃娘娘再接着往下说时,突然戏台就听到有人唱戏的声音,因为来宾数目庞大,秋家只有戏场勉强能坐的下。
秋净暖坐在一个角落缓缓望去,果真是那人,只见那人学的有模有样,张口唱道:“佳人想有长情时……可惜王女来插足,双宿双飞……变…变三飞。”
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只是梅孜郁在抬上兜兜转转仿佛想要台下的宾客都认识他似的。
眼看事情闹大,秋净暖故作姿态的派了几个家丁将梅孜郁赶下了台。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秋净暖心中暗暗窃喜,反正又没人知道是她做的,还狠狠讽刺了璞玉公主替姐姐出了口恶气。
正当秋净暖想再找那梅孜郁时,他已经不见了,可他的折扇还在她这里。
经过了这么一段小插曲,很快大婚当日的行程又被提上正轨。
折腾到半夜才算结束,轿子也是连夜将璞玉公主和秋净暖还有那位借酒消愁的公子爷抬回了据宾王府不远的郡王府。
与此同时的福寿殿内,猷公公将一本密封着的信承到太后手里。
由那贴身嬷嬷遣退殿内旁人后,缓缓打开信封给闭目养神的太后念那信上的内容。
“臣今日去秋府赴宴时有一唱曲小厮,脸上虽抹了黑土,可臣敢确定,他就是远在西北边境的境安世子,不光有臣,这戏台下许多大臣都看到了,事关重大,臣不能不谏。”
太后心平气和的说道:“猷公公……”
猷公公突然下跪,战战兢兢的说道:“奴才该死……派去的杀手都死了。”
太后好像早就料到了似的:“哼……早就知道这样,二皇子也是个没脑子的,在边境长大的人能有多文弱,皇帝并非哀家亲生,哀家的禾儿生的太子又不跟哀家亲近,功高盖主,境安世子和他父亲必须死。”她顿了顿继续道:“他这一露面可到好,这不就等于告诉满朝文武他境安世子回来了,如果他现在死了,只会更加重哀家的嫌疑,只怕皇帝会更记恨哀家。”
这时太后娘娘身边的嬷嬷多了一句嘴:“太后娘娘……无论如何,境安世子未得您和皇上的照见私自回锦,这就是死罪啊。”
谁知太后娘娘突然大怒,呵斥道:“苏姑姑,哀家还是妃子时你就跟着哀家,怎么还是这般愚蠢,这些年他和他父亲镇守边境才换来大襄的太平盛世,百姓奉他们为战神,若是此刻死了,那也就是犯了最忌讳的众怒啊,而且他母亲病重,于情于理都要回来见见,皇帝好不容易建立了亲仁的贤名,此刻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