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曦在膳房熬着血灵芝，想着那次君莫璃喝了以后有去年好转，或许清无用了能快些醒过来。

君莫璃站在膳房外的梧桐树旁，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心里正纠结着，万一莫曦不搭理他怎么办，不自觉地揪着一旁小树叉，“咔嚓”不小心折断了。

“什么人？”莫曦听到动静，对着外头喊了一声。

“是我，师父。”君莫璃鸭步鹅行的进了屋，倒是不像之前甩袖子走人那般飒了。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师父。”莫曦冷哼一声，嘴撅的老高，只盯着火炉上的药盅也没抬头瞧他一眼，他可是一点都没把她放在眼里，竟然还敢与她耍脾气。

“对不起……”君莫璃声如蚊蝇一般，哼唧哼唧的说了一句，他可从来没对别人说过这三个字，可以想象说出这三个字是多难。

“你说什么？”莫曦薄唇轻抿，憋着笑意，没想到他是来给自己道歉的。

“对不起，师父。”心中还是有所愧疚的，毕竟是因他闯入禁地莫曦才会疼痛难忍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你来帮我煎药吧。”伸手递过去一把蒲扇，以眼色示意让他坐在那个小板凳上。

为清无熬制汤药，让他来做就权当是惩罚他了。

“你千万要记得还需熬制一个时辰再多上半刻，之后记得快些端来清寂阁。”使劲拍了拍君莫璃的肩膀，这么一个大个坐在一侧的小板凳上未免显得有些委屈。

他知晓莫曦这是在惩罚他，只要是她不生气，现在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

“素月，她可有醒过？”

“不曾。”宫素月一刻没敢离开，瞧着清无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微微一笑：“你先回去吧，我来照看她。”

“好，那我先走了姐姐。”

坐在床边摸了下清无的额头，还是冰冰的，想着是不是应该多盖层云被会好些。

又去柜子里拿了两床云被给她盖了上去。

刚铺盖好，就看她睫毛忽的如羽毛一般动了一动，包裹住的眼珠似是在转动，这是要醒过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