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除了翻书页的声音,就是无止息的叹息,羽裳缩在角落手脚冰凉,好想回到过去,她太想念在翊王府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虽然要守着规矩但总归还是自己,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自己,一个不受控制的自己.....
“怎么哭了?”轩辕铭注意到她在偷偷抹眼泪,走到她身边蹲下。
羽裳最不习惯在伤心的时候有人安慰,这样她会崩溃的很快,她的视线恍惚,仿佛身前的轩辕铭是站在雨下等她的殷云翊,伸手揽过他的长颈,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轩辕铭惯不会安慰人,只得用手一下下轻拍在她的背部,安慰说:“别怕,有我在。”
羽裳哭到浑身无力,轩辕铭抱起她往外走,月色朦胧,照在两人相依的影子上,是那么的熟悉,竟有久别重逢的感觉。
三更半夜,羽裳做了个噩梦,嘴里一直念叨着“王爷,王爷.....”,轩辕铭睡在不远的长塌上,睡意很浅,听见动静便醒了。
他起身帮她盖好被子,收回去的手却被羽裳死死抓住:“别走了,我怕再也等不到你。”
她的内心还住着一个王爷?这是轩辕铭万万没想到的。
白煞的王爷不多,但大多年纪都可以做她的爹,只有一位异性王爷,其姓山名河,比羽裳大五岁。
但在轩辕铭的印象当中,他们只在宴会是见过几面,期间并无交流。
轩辕铭弯起两根手指,弹了弹羽裳的脑门:“你等他做什么,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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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裳嫁给轩辕铭一月,有半月见不到他的身影,每次都是在月色下匆匆而见,他每次都会带自己埋在桃树下的酒来喝。
原主酒量很好,三杯不醉,十杯不倒,比她好多了,她以前的酒量,是连殷云翊都恐怕的程度。
像这样一位功力深厚,酒量又不错的女孩在白煞是很讨喜的,只可惜原主受过打击,那些年形象巨损,现在想重新建立起来恐怕很难。
比邪教还邪教的染渊教被世人称为魔教,羽裳自然也就被冠上“邪教公主”的头衔,少主与公主结亲,染渊后继有人,身为教主的国师无忧无虑,只希望他们能平安长大。
西蜀郡少主府不比翊王府那般气派,但该有的都有,翊王府耸立于市井之中,少主府则建立在城郊外的小郡上,宛若世外桃源。
日子一天天的过,羽裳慢慢适应了这副新身体,抛开其他原主的性格以及容貌都和她八九不离十,加上有原身记忆加持,她伪装的不算累。
与轩辕铭喝酒,从他口中得知原主的人生理想,是远离喧嚣之地,最好去到一个无人小岛,在那里种种田,养养鱼,有一个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伴侣陪伴足矣。
自从殷烈将巫苏纳为殖民地后,定下了一系列不成文的规矩,在约定还未到的日子,又一次伸手,逼他们交出巫苏灵玉。
轩辕铭笃定说,“他们没有巫苏灵玉,此后也不会再有。”
羽裳纳闷:“为什么?”
轩辕铭颇为自豪道:“我军入侵凉州将他们的灵玉园内的所有幼苗,进行移植转移带回本国。
“还有你之前你说想要两颗珠子玩,国师便让人去弄了,那两颗就是巫苏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