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你真是厉害,这么仔细的东西都让你发现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怎么我都看不出来呢?”
释并没回答,而是默默的思考着下去的可行方案。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两人才从高高的台阶上走了下来,一路提心吊胆,好不容易到了平地上,脚下踩着坚实的土地,宁之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伸展着腰骨。
到了这里才发现这个地方实际比两人在上方看到的还要大很多,站在这里,因为有稀薄的白雾遮挡,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殿宇,但此时,却能清楚的看到这些蛇虫的动向,它们整整齐齐有条不紊的向着前方的殿宇内爬行,没有丝毫的畏惧,这令两人相当的好奇,是什么原因让这些原本不该出现的东西全都出现了,而且还是如此的有秩序。
寂静的四野只有呼啸的风声和那些永远不曾消失的窸窸窣窣的声响,两人挤在这些蛇虫之间艰难的行走着,再加上宁之崖恶心这些东西,不时的发出惊叫声,而这些薄薄的白雾似乎有阻隔声音的功能,压根不用担心会打草惊蛇,两人都已经进入到了大殿内部了,还一个人影也没看到,但是在此处,却越向前走,堆积的蛇虫鼠蚁的尸体越多,而后方,依旧有源源不断的活的涌入,两人更加的难以下脚。
两人艰难的穿过殿堂,一个熟悉的场景出现在释的眼前,虽然外边变化巨大,但是曾经所见过的那个九龙环绕的祭台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此刻,高高的祭台上站着两个人,两人均满身鲜血,一个依靠着背后的石柱,另一个则艰难的用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看到前方出现的两人,受伤的两人眼中均闪过惊讶而愤怒的神色。
宁之崖看到此种境况,轻轻的附在释的耳边问道:
“怎么办?情况有点复杂啊,他们两好像在掐架啊,你说我们是帮还是不帮?帮哪个?还是坐收渔翁之利?”
释此刻也正凝着眉头默默的看着祭台上的两人,心里千算万算都算不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顿了顿说道:
“你不是应该先询问你夏儿小妹的事儿?”
“对呀!”
宁之崖一点头表示赞同释的说法,越过堆积如山的虫蛇尸体,宁之崖轻轻一跃跳上祭台,走近才发现两人的面目居然生的一模一样,宁之崖忍不住换了个话题问道:
“你们是两兄弟?怎么打的这么凶残?”
“与你何干!”
这下倒是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说罢,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露出彼此憎恶甚至恨不得杀死对方的眼神,如果不是两人现在都动不了,恐怕早就继续打起来了。
看两人的穿着,释依稀可以猜出两人应该是修仙炼妖的方士,只是用这么多毒虫炼药的方士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喂,小子,你替我杀了他,你想要什么只管说!”依靠着石柱的男子率先开口说道。
“玄霖,你好狠毒,你今天可是死了心要置我于死地吗?”
单剑支地的男子双目怒睁狠狠地问道。
“哼哼,我亲爱的天辰哥哥,你继续装,你完全可以再装的可怜些,再装的无辜一些,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这幅嘴脸我都恶心的好几天吃不下饭,自小到大都是如此,每次你做了错事你总有百般的理由推脱到我身上,再摆出一副无辜的嘴脸去哀求爹爹和娘亲,每次挨罚挨骂的都是我,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再也不用看到你那副丑恶到令人犯恶心的嘴脸,再见了,我的——天辰哥哥!”待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玄霖故意加重了语气还一字一顿的说着,双眼迸发出浓重的杀意。与此同时,那名叫玄霖的男子突然稳稳的站立了起来,一手迅速的结着法印,口里念念有词,顿时四周阴风阵阵,殿内早已经堆积如山的尸体上又陆续涌进了更多的虫蛇,这些尚且还活着的虫蛇并没有任何一只爬上祭台,而是围着祭台一圈一圈的旋转,但是却是用自己的身体紧紧贴着石台,祭台四周布满了钢针,这些蛇虫不知疲倦的绕着石台爬行,直至自己体内鲜血流尽才停下。于是又一堆新的尸山形成。
天辰看此情景,眼神之中携带着淡淡的失落,问道:
“玄霖,你我的兄弟情义当真要如此?”
“够了,别再给我装无辜了,我看见你就恶心,还谈什么兄弟情义,我来生再也不想见到你!”
玄霖一手继续结印,令一只手高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道:“我尊敬的阿修罗大人,请允许我以万血之源呼唤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