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门口碰到了乔太太温氏,笑风忙挣脱了手,搭上温氏肩头:“母亲,你还好吧!”
温氏难得温婉一笑:“没事,你父亲找你吗?”
笑风点头,瞥了眼秀龙,指望她说点什么。
“伯母,我,我…”秀龙虽还记得她给毓芬的那碗药,可眼前从未见过的沉默淡然样子的乔太太,所有的话都不知如何说出口。
温氏目光偏移一边,并不直视秀龙:“不用再说了!现如今,你们个个都如愿了!”
“妈!”笑风唤道,“事已至此。”
“知道了,长辈的事情,你们做晚辈的都不用管。快进去吧,别让总理等急了。”温氏知道儿子心疼自己,忙终止他的话题,又对他俩说道:“听说余新梅小姐的父母来了,我去老太太那里看看去。”
“是。”秀龙目送温氏离开,扭头对上笑风的冷眼冷眉:“求你了,乔笑风,放下吧……我是无辜的!”
笑风像没听见一般,敲门进了总理书房。秀龙在门前的暗光里深吸一口气,才挤了些笑容跨进门去。
乔贯伦真是满目春风,仕途、爱情都兑换成了满满的成就感,将这个成熟的中年男子衬托得无比夺目。秀龙有片刻想到了自己辛劳一生的父亲。
贯伦先感谢了儿子此次东北之行的所有努力。笑风原也是回来后第一次见父亲,将东北的大概情况和本次派遣的人数装备一一作了交代,并表示这两个月内,温沛燊会暂代海警司司长一职,等乔氏找的人选归位后才离开,一切但凭总理调遣。两人又说起计划中去西安的事情。
贯伦见秀龙默默坐着,怕冷落了她,便甩开西安的话题,转移说道:“秀龙啊,真是不好意思,刚让你们分开一个多月,我这又要拆散你们了!”
秀龙脸一红,瞄了一眼笑风,见他并无厌弃的表情,这才回道:“伯父说笑了,我们都还年轻,正是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自然一切以国家为先。”
乔贯伦大声朗笑:“西方某位诗人曾说过,爱情是年轻人成功最大的动力!若年轻男子为自己爱的人做点什么都完成不了,更何论能为国家做什么!”他正是春风得意,果然什么话都讲得出来!
“那父亲以为,我应该做点什么呢?”笑风直截了当地问道。
秀龙一怔,她真怕今日再出点什么事或是乔笑风再说点什么话来浇灭正在缓和的关系。
“自然是婚姻,我想你应该承担男人应尽的责任!更何况咱中国人注重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自古如此,并不需要真等到有一番更大的作为时才结婚的。”乔贯伦一气呵成,立下论断。自然是在逼婚。
秀龙心中紧张万分,她当然明白此时的乔笑风肯定不答应,但她也想赌,赌他的心。笑风片刻不吭声,秀龙心中一阵凉意:她没想到她康秀龙也有今天,竟然在赌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她清清声,说道:“伯父,结婚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议吧,让笑风先将眼下的国家要事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