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眼神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宋言温身上。

半晌，他开口了，“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皇姐留下，朕有几句话说。”

虽然尚轶心中担心皇帝会对长公主不利，但还是乖乖出去等着宋言温出来。

待到大殿中没人之时，皇帝动了，他从龙椅上起身，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到宋言温面前。

宋言温是坐着的。

这样，他比宋言温高处许多。

皇帝直直盯着宋言温，眼神分外可怕。

“皇姐，那个一一就是双儿吧。”

宋言温抬头，看向这个心思深沉的弟弟，“是。”

“这，可是欺君之罪，皇姐就这么坦然承认了？”

皇帝嘴角挂着笑，却让人毛骨耸立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宋呈晏，你觉得我有什么是瞒得过你的，此事我也不打算瞒你！”

宋言温没有丝毫惧怕，直接对上宋呈晏。

宋呈晏是皇帝的名字。

天底下敢这么直呼皇帝名字的，估计也就只有宋言温一人。

“双儿可是尚禾唯一的孩子，你答应过他的！”

“我是答应过他。”宋呈晏接过话，他在宋言温面前不喜称朕。

“但那是在他身败名裂的前提下。结果他反将我一军，让他成了名流千古的名将。”

宋呈晏不再笑了，眼神愈发冷了，“毁掉诺言的人是他，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