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扔了伞,两只手捧住药碗,让药不至于撒出来。
就在她护住药的时候,阿白已经扑到了脚下,正张开大嘴朝她的脚踝咬下去。锋利的牙齿触碰到皮肤,洛离两指弯曲直取畜生的命门,就在她手背传来柔软的触感时,脚踝处没有预想的痛楚,而是一阵熨帖的温热。
洛离停下手,低头看到阿白正舔舐着她的脚踝,那里的胎记又渗血了,可能是血腥味吸引了它。
洛离想起隔间里那一堆白骨,后背发凉,两只腿僵住没动。
阿白细细的舔舐着,沿着胎记的痕迹,将她脚踝处的血渍舔舐干净。
它的脑袋碰了碰洛离的小腿,趴在了她的脚边上,侧过脑袋,一双眼睛里闪烁着水光。
洛离一颗心也像是被舔舐过了,软的一塌糊涂,她蹲下身摸了摸阿白的脑袋,握了握它的右前爪。
“放心吧,你的伤口会好的。我这个就这样了,除了丑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嗷呜~~~”
洛离捏了一下阿白的耳朵:“走吧,给你主子送药去。”
白墨渊透过蒙蒙烟雨看着眼前的一切,阿白和小姑娘的头顶都有光,都是极干净的生灵。
他招招手,阿白率先奔跑起来。
洛离捡起滚在地上的雨伞,把药送过去。
白墨渊接过药:“它吓着你了?”
“没有。”
轮椅旁边就有一个长凳,洛离在长凳上坐下,无意间低头,发现脚踝处的胎记不再渗血了。
洛离内心诧异,伸手摸了一下,伤口都已经结疤了,这畜生果然是成精了,她的胎记阴雨天会渗血,根本就无药可医,居然被它给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