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不会真的会有什么危险吧!”幸好这话她没有问,就算问了,除了琼玴也是没人敢回答她。不用想,接下来就是六刀或者云行带头说,我吃好了,还有什么什么事需要去忙。还好,还好,大家还算正常的吃饭。不过,不用她说更不用她问,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她此刻还能在这安安静静地吃饭是为了什么。她时时刻刻地顾全大局。这也是六刀执意拜她为师的原因之一。
琼玴的一惊,虽说表现出来的也是担心她的爹娘,但是担心的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饭后,琼玴对琼田说他的判断:“此刻王老爷及夫人应该还在黄北野那,发起这场交恶,定然是心生妒忌,假借权势,故意为难。我想家父定会为了保全茗琚轩,第一想到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待救援和寻求解困他法。与黄北野之间也肯定是少不了唇枪舌剑,两刃相割,必有一败。所以,我推断家父一行人还在信阳,若不是这发洪水闹水灾,不出两日,你我必定到达。如今看来,坏事可能变好事。没有这么快在途中,洪水之祸便是没有了。”
琼田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么一直看着他,他话一说完,她眼角的泪便轻轻地流了下来。然后傻傻地问道:“你怎么都知道。那你刚才还说坏了!”
琼玴站在那,丢了魂。虽说是之前他就看过她哭,而且是他怀中哭的。那时的他,最多的是同情,为她,他无能为力。但此刻眼前的一幕,他竟舍不得打破,止住了自己想要上前去为她拭泪的冲动。
他自知九死不悔:她在这世上,又有什么可相思。
天已经彻底漆黑一片,再着急再担心,也是徒劳。按照琼玴想的坏了,无非就是王老爷还得受气多委屈两天。
沧海桑田世事难料。谁又能提前知道:生死本无常,人应多思量。
“惊风,我们为什么不走陆路先回洛阳呢?”王夫人瑜悦心不解地问着自己的夫君。他们明明可以选择比较快且舒适的方式回去的,而王驰寒非要跟着茶队走水路,这样回洛阳了就慢了许多。
王老爷很认真地回道:“我还是不放心那!”
王夫人并不认可他说的,想着“黄北野看到那腰牌后,果然没有继续刁难,可能碍于面子,虽没有说的特别直白,不过那意思也很明显了,以后茗琚轩的事就是他的事,茗琚轩的茶队从此没人敢动了。可惊风他,不知道执拗着什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王老爷看自己的夫人没说话,继续说道:“若雪,虽说黄北野已然答应不再为难,但消息不会立刻在他的势力圈传开。咱们既然来都来了,就不能再出事了。况且,和茶队走一走有好处,能让你感到很知足的。不用瞎担心,有我在。”
琼田曾经就吃醋的说过“娘每一次都是被我爹哄的百依百顺。看着牙疼!”
一句“有我在”,足以胜过人间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