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初闭着眼睛,喃喃的轻声道:“能不能推迟几天?我月事来了,挺不舒服的。”
她从十七岁患上了体寒,天气温度转换的差别太严重时,手脚便会凉的冰冷,一来月事更是手脚乏力,小腹疼的只能够缩在床上死死的压着小腹试图压住那疲累的痛楚。
时湛南静默片刻,温暖宽厚的手覆在女人的小腹上轻轻的揉着,神情依旧冷漠没表情,一双眼更是黑的仿佛浓稠的墨在眼底流过。
南予初在家养了四五天,李妈天天煲老火汤,餐餐都进补,渐渐的,常日苍白的脸色泛起了微微的粉红,手脚也暖了些,气色精神也好了不少,没有前段时间看起来那么孱弱的模样,仿佛用力推她一下,她便会倒下不起的感觉。
这天晚上,南予初吃的很少,说了句话就上楼了。
时湛南吃饱后盛了一碗汤端上去,正看到女人捧着一本书坐在阳台上看着。
他走过去,将汤放在小桌子上,顺势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哑声黯哑道:“心情不好?”从公司回来,吃饭时就已经感受到这女人的情绪不怎么好,眉眼间拧着落寞消极的阴郁。
南予初抬眼,目光平静的直视他,声线干净柔和:“听说你那批货是被何铭毅追回的,他提出条件,要我去陪他一个月。”说话时的语气平和的没有半点情绪起伏,神情也淡的如清水渗着一股凉意。
时湛南眯长了眼,侧首睨着她:“你从哪儿知道的?”
这件事压根就没几个人知道,会传到她耳里,必定是有人有心之意。
南予初小口喝着汤,轻飘飘道:“不小心被我听到了,而且,你当时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了。”她看着他,平静琉璃的眸子泛出浅浅地笑意:“你是在掂量什么利弊么?”何铭毅在道上的名字如雷贯耳,可是,时湛南的名字也让人闻之生畏,不敢冒犯。
“我倒想知道那女人对他来说有多重要,能不能成为他的软肋。”
软肋!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以后要是他们之间有什么冲突,对峙起来,他便可以拿那女人当谈议的筹码。
萧靳睿说了几句连忙挂断电话,他们这些尔虞我诈的阴暗手段自己还是不要涉及太多,更不要牵扯进去。
傍晚七点,时湛南难得这么早下班回到家,刚进门便闻到饭菜的香味蔓延在空气中。
走进餐厅,看到一道单薄清瘦的背影低着头吃饭,以肉眼可见,精致的脸蛋比以往清瘦了很多,下颔线都格外的明显分明。
南予初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头看:“回来了?”嗓音很淡,透着一层沙哑的疲倦:“吃饭吧。”
时湛南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冷峻的脸漫上一抹淡淡的柔色,声音轻缓压低,缠着一股道不明的性感的蛊惑:“多吃点,几天没见,瘦了。”
男人的筷子给她夹了很多菜,而他自己一口都没吃。
南予初看着他骨节分明,纤细修长的指尖,暗暗的出神,这男人很多时候都是温柔体贴的,总是让自己陷入他温柔的沼泽,难以爬出来。
可是,他对自己好却不是因为爱,而是他变态的占有欲与混帐的阴暗心理在作祟。
吃饭的过程很安静,南予初吃完后先离开餐厅,等她洗了澡后从浴室出来,看到坐在床上的男人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听到她出来后,头也没抬,沉声道:“过来,给你吹头发。”
南予初的双腿一顿,随后摇了摇头:“不用了!”纤长的睫毛在眼底下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语气很轻的说:“你忙吧。”
时湛南漫不经心抬眸,将手中的手机仍在床上,凝着她哑声带笑说:“听话。”
温柔的笑意藏着浓重的威胁,南予初抿了抿唇,神色犹豫的走到床边。
男人双手搭在她肩上,让她枕着他的腿躺下,脱下包裹在头上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