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说的太实诚了，人可能一时接受不了。”李慕偏过头对黑无常道。

幽畜恨恨看着黑无产道：“那我也可以选择我们三人同归于尽。”

黑无常面色如常道：“你不会，如果你是这么不惜命的人，早些年也不做这样的选择了。”也不知道这句话突然触到幽畜哪个痛点，突然他飘到黑无常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寸许，在近一点，脸都快贴上了。

“我做什么选择了，我想好好活着有什么问题吗？”幽畜竭斯底里道。

“没有问题，但是你不能拿别人的命来换自己的。”黑无常道。

幽畜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样的，大笑起来，悬在空中的影子着地幻化成一个年轻男子的模样。男子模样清秀，眼神里有浓浓化不开的忧伤。

幽畜指着李慕道：“你们说这话不觉得心虚吗，如果不拿别人的命来换，他算什么，鬼吗，还是神？”

“他是人。”黑无常道。

“呵，你见过活了上了千年的人吗？”幽畜嘲讽地回道。

李慕：“所以你一直针对我的原因是这个，你嫉妒我？”

幽畜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恼羞成怒道：“我嫉妒你，看把你能耐的。”

李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即便你否认也没关系，现在倒是很多东西都说的清楚了，你我之间的恩怨纠缠原来是因为这个。”

黑无常看了一眼李慕道：“你可能想多了，你的状况的确是人为造成的，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慕指着幽畜道：“我就想知道在整件事情种，他扮演了什么角色。”

“推波助澜。”黑无常冷冷道。

“那不就是了，你们神仙打架，殃及我们这些小鬼。那红樱呢，也是你们故意安排的，让我找寻不到？”李慕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当初开玩笑的神情，他死死盯着黑无常，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今天就要寻到答案了。

为什么他非神非魔非鬼非妖，却能活这么久？

为什么从一开始幽畜就要追寻他不放，要杀害他身边的所有人？

为什么如今又让他和红樱相遇却不能相守？

想问的实在太多，可是又不知道从何入手。感觉就像几千斤的石头压在心头，李慕觉得喘不过气来，眼前的两人一个是相处千年的老友，一个抗衡千年的对手，现在只觉得自己的人身不过是别人主导的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