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来的人,都不会指指点点。”
舒映绷着的情绪顿时就垮了,她靠在景深肩头,委屈巴巴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啊……”
景深侧头帮她擦了擦眼泪,无语地说:“我怎么知道你看文件都不看全。”
“对不起。”舒映嘟嘟囔囔,最近期末加上婚礼的双重压力下,她确实觉得自己有时候有些无理取闹了。
“傻瓜。”景深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又问,“今天下午就这么在家想了大半天?”
舒映点头不语。
“怎么不打电话和我说?”
“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敢,只是觉得景深似乎很期盼这场婚礼,她这样中途反悔,其实是一件很令人扫兴的事情,甚至即便他生气,她也可以理解。
她不想家人受委屈,可是却又似乎委屈了他。
“算了不说了,正好今天收到了请柬,等会儿一起去给爸和奶奶吧。”
舒映想到舒远下午的担忧,开心地站起了身,心想,要早点和爸解释清楚才好,不然他当天可能真就随便找个理由去住院了。
两人走到舒家,正好是舒远来开的门,舒映不想让舒远知道她偷听了的事情,于是只是故作淡定地给他们看策划案,问他们的意见,顺口一提:“我们不打算请太多人,家人和朋友去就足够了。”
舒远刚开始似乎还带着紧张,但听完舒映这话,忍不住偷偷松了口气,舒映用余光打量着他的神情,这才算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