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隋玉和章栖宁决定陪季然走一趟郑州,提前和展父展母说了。
“爹,我们去郑州回来就去兰台下聘,你等我消息。事情办完了我先送栖宁回去,爹你收到消息就来啊!”展隋玉道。
展爹也是受够他这些天了,只要提到去章家下聘的事儿展隋玉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但展母每次都用他当年也是一样,自己的儿子当然随他这样的话把人打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你爹我也娶过媳妇,还有你娘在,你还怕这事不给你办好?”
展隋玉得了准话,心里美了,随后又坐在他爹房里抱怨。“还有件事儿,爹...”
“还有什么事儿?”展凌风停下擦剑的手,抬起头看向这事儿精,眉间隐隐有些不耐烦。
“就是...”展隋玉冲他爹挤眉弄眼,小声道:“就是你管管你媳妇儿。她跟栖宁感情太好了,你说她没事整天黏着我媳妇儿,搞得栖宁是她亲闺女儿,我是她女婿似的。这样不好,您也寂寞不是?”
展·独守空房·凌风两眼哀怨地看向展·受冷落·隋玉,将这些天的寂寞苦水一下倒了出来。
“你小子自己怎么不去!滚滚滚,妨碍我擦剑,大丈夫整日既不练武,也不习文,就仗着自己那点小聪明。都快成亲的人了,你以后怎么养家教子?”
他以为他想吗!
每天一早往一旁一抹,空的——媳妇儿去哪了?问人说去找准儿媳去了,又是做饭,又是刺绣,又是品茶,又是逛街的,他一天都见不着几面。
他眼巴巴地去找人,展母挽着章栖宁回他:“女人逛街,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干嘛?我和栖宁一块儿,你找林昭去。”
栖宁是个好孩子,说:“伯父想是担心伯母,怕伯母累着,所以想跟着。”
“对对对!”他在一旁点头。
结果还是被展母毅然决然地给拒绝了。准儿媳看着他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那心情...
展隋玉倒好,还敢让他去!
被展父莫名其妙赶出来,展隋玉负手无奈耸了下肩。
转眸眼尖,远远地瞧见她娘和媳妇儿,挂着一张笑脸迎了去。见她们后面买了不少东西,打开看了看,乖觉地开始猛夸他娘的眼光好。
“我瞧瞧,嗯,这玉成色真水灵,模样也好看。这是纯玉料,你们打算做什么啊?”
展母心情好,道:“不错吧,我看了也喜欢,打算回头选样子,给栖宁打一套头面。金啊银啊的配她俗了,好巧就看见这块玉石,心里喜欢得紧,觉得配她正合适。”
展隋玉看了看玉料,抬眸看向章栖宁,在心里想象了下。
这玉温润剔透,莹光内敛,又并非通体素白而是泛着一层柔和的淡黄光晕,纹理也丰富纤雅,做成头面不会让人觉得满头白茫茫,反而更显清雅灵动。
“好看,娘的眼光好,栖宁生的好。”展隋玉笑着让下人把买来的东西拿下去收好,一面自然地加入她们,自觉地站到章栖宁身边。
展母笑了笑,她还看不出这小子心里的小心思?想留下就留下吧。
章栖宁,展隋玉,展凌风。展母心中将每个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家中地位一目了然。
“我那是赶得巧,栖宁生的好才是真。和她一块儿出去,那些夫人都看傻眼了,和我打听这是谁家姑娘。”
展隋玉:“她们打听什么?说媒啊?娘,这可是咱家媳妇儿!”
展母扬了扬下巴,优雅地白了他一眼。“你娘又不傻,第一天我就介绍了,这是我未来儿媳。想什么呢?”
展隋玉:“你们这是哪去啊?我看这是季然房间的方向。”
“就是去找季然,你们过两天不是要去郑州嘛,我给提了一嘴。有一个夫人就拉着我问,想给季然说媒。”
“给季然?”展隋玉愣了下。“她怎么知道季然的?”
展母:“说是前几日瞧见的。她家有个姑娘对他一见倾心,让我来问问。”
到了季然房外,展母敲了敲门,季然开门见三人站在自己房外不由一愣。
“伯母?您怎么...先进来吧。”
“好。没打扰你吧?”
“没有。”季然看了展隋玉一眼,只见他一眼“好自为之”的眼神看着自己。
“?”
展母进去,章栖宁刚准备进去却被展隋玉拉到了一旁。
“怎么?”
她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但看他一脸哀怨不禁无奈笑了笑,抬手捏他的耳垂揉了揉,“展哥哥,这是怎么了?”
“你说呢?”展隋玉搂她的柳腰问。
章栖宁不解风情地摇了摇头,丝丝笑意染了眉梢,一直垂落蔓延到眼角。
“你不说,我哪里知道啊?”
展隋玉抬眸将四周扫了一圈,没人。把人拐到僻静处,一把按在树干,俯身凑近想干点坏事,不料却被人先偷袭了。
章栖宁慢慢离开他的唇,身的幽香隐隐约约,留下一丝幻梦般的余韵。嘴抿出一条微微扬的弧线,笑盈盈看着他道:“喜欢吗?”
喜欢,不够。
展隋玉用行动表示他的想法,章栖宁却揽他的脖子,浅葱似的手指竖在他唇边阻止道:“这树这么硬,我怕疼。展哥哥,我们换一换嘛~”
她将展隋玉压在树,一手被他握着,一手抵在他身前,踮脚将香甜的樱唇送了去,同展隋玉厮磨了一会。最后展隋玉把人搂在怀里抱了抱,一下子填补了这两天的空虚。
便宜占到了,但还远远不够。展隋玉低声叹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肉啊?”
“有汤喝还不够?那明天起汤也没了。”章栖宁笑道。
“那不行。”展隋玉立马表示反对,摸自己的肚子道:“谁让喝汤喝吃不饱嘛。”
“瞧你这点出息。”章栖宁哭笑不得地捏了捏他的下巴,把他把身前的衣服整理好。
“收拾下准备出去了,被人看到显得我一点都不矜持。”
“发乎情,止乎礼。哪里不矜持了?我明明都很克制了。”
“歪理。”章栖宁拉着他往外走去,“别让伯母派人来找,到时候才丢人呢!”
“反正都是未婚夫妻。”他碎碎念道。“再说我娘这些天,天天粘着你,我要点补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