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扶着南宫浔躺到床上,拿出银针扎进南宫浔食指,银针扎进去不深,再拿下来时,银针已经有些发黑,楚白看着南洲,眼神像是询问一样。
南洲眨了眨眼睛,低着头看着南宫浔,“楚三公子,我家公子自小学医,如何解毒也是必须习得的,公子常常一身试药,本就积累了一些草药毒性,再加上公子亲自识毒,毒性日积月累下来,伤了我家公子根本,每个月公子都会有几日身体不适,有时发病厉害些,有时病况轻些。”
楚白扭头看着南宫浔摇了摇头,“我道为何我楚家才是制毒圣手,我却比不上他识毒识的多,佩服,佩服啊!我需要南宫的血,依着他体内的毒性一一解毒,或许体内的毒素就能清除了。”
南风赶紧跑到桌子旁拿了个茶盅,楚白拿着小刀在南宫浔手心划了一道,血顺着刀口一滴一滴落着,南风接了小半盅,楚白在南宫浔伤口上洒了些三七粉,再拿细布包好。南风把茶盅给了楚白,楚白回房研究了一宿,识出了一些毒,又一一对应着写下了解药,又将药性相冲的划去,最后写下方子,准备天一亮就让南洲去抓药,做完这些,楚白躺在榻上眯了眯眼,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楚白再睁开眼睛时,南宫浔已经醒了,吵着闹着要去寻安云卿,南风和南洲都在拦着,燕云去了天机阁探听消息。楚白把方子给了南洲,让他去抓药,自己则拉着南宫浔在房里说着话。
楚白按着南宫浔的肩膀,“南宫,我知道你急着想找到公主,但是现下,你的身子更重要,这样,你好好在这里歇着调理身子,让燕云和南风去找公主,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他们在东港城内,公主又有身孕,肯定不会急着行远路,所以只要我们花心思找找,肯定能找到的。”
南宫浔摇摇头,“可是你也知道,副司的人也在找他们,而且比我们快一步,我怕卿卿会有危险。”
楚白放开手,有些生气自己说不动南宫浔,“南宫浔,你听清楚了,安云卿她不是个傻子,他们肯定有办法躲起来,而且身边还有墨伽烨和元灵,都会保护安云卿的,你要是想陪着你的妻子孩子一生到老,你就听我的,好好解了你身上这些毒素。”楚白对着南宫浔大喊着,南宫浔看着楚白愣了一会儿。
楚白正想打南宫浔一拳头的时候,南宫浔突然点点头,“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好好解毒,南风,你现在就出去打听消息。快去。”
南风愣了愣,“哦哦,公子,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说罢,南风赶紧跑了出去。
南洲抓药回来以后,就把药给熬上了,南洲看着南宫浔和楚白一言不发,两人只是定定坐着。
南洲正想劝劝自家公子,燕云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公子,我打听到一些消息。”
南宫浔猛的站起来,两只眼睛盯着燕云,燕云抖了抖,低着头不去看南宫浔的眼睛。
“快说。”南宫浔声音冷冷。
燕云拱了拱手,“天宝阁的掌柜说,昨日主子去他那里要了一座宅子。”
“那又如何?”南宫浔声音低沉。
燕云一字一句说着,“不是,公子,你应该也知道,主子被楚家牵制在辋山,不会出现在这里,唯一的可能是有人扮作主子的样子。我跟那掌柜问过了,去天宝阁的时候,他看见的是两男三女。”
南宫浔皱着眉,“扮作主子,怎么扮的?竟连那掌柜都分辨不出来。”
燕云点点头,“我也好奇,掌柜说主子说了今日让他们送一幅西凉先帝陆宇非的画像去,这是个机会,我可以跟着去看看,看看那女子到底是不是主子,或是她化作主子的容貌有何目的。”
南宫浔点点头,跟燕云嘱咐了一句小心为上,南宫浔继续在榻上躺着,南洲端了熬好的药给南宫浔喝了,又苦又涩,南宫浔喝完差点吐出来,强行忍了忍。
楚白见南宫浔喝了药,站在南宫浔身后,一个手刀劈下去,南宫浔昏睡了过去,楚白楚白给南洲使了个眼色,南洲点了点头,两个人抬着南宫浔到了床上,放下之后,楚白重重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