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田长使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又朝翡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赵淮橘抱下去歇着。
泪眼朦胧间,赵淮枳看见田长使的面容仿佛都可亲了许多。
“如果没有你,如今我与那人早已离开这里,双宿双飞。”
田长使突然从椅子上起身,在赵淮枳面前蹲下,同她对视。
“你知不知道,我恨黎公入骨,自然,也恨你入骨。”
朦胧的景象仿佛一瞬间就在眼前消散殆尽了,依旧是那副面庞。
赵淮枳眼中最后一点光,熄灭了。
“我与他早就私相授受,喏,你妹妹就是我和他的孩子。而你,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田长使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一个侍卫,赵淮枳之前经常看见他在柔芷宫前鬼鬼祟祟的转悠。
烛影落在田长使的面庞上,赵淮枳直愣愣地盯着田长使瞧。
她好似被什么缚住手脚,浑身冰凉地仿佛被人投进寒冷刺骨的海水里,挣扎不得,只能慢慢向下坠落。
深渊,就在不远处。
“要么,你现在去夫人或者黎公面前告发,要么,现在就离开这里。以后离我远远的,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嗓子里的痒意愈发强烈,赵淮枳只觉得自己好似要将手心掐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夜已深了,田长使早些安歇,本宫就不打扰了。”
赵淮枳从地上起身时,还打了个趔趄,随后稳了稳身形,决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