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这份报告胡榠开始帮幻笙理顺一些她不太清楚的句子。
理顺完后也差不多九点了,胡榠让幻笙先进去整理一下思路,然后自己回房间处理那张还塌在哪的床。
“嘿嘿,兄弟,对不起了。”胡榠蹲下把床一侧的支架用蛮力掰断——做戏当然要做全套,不是事实那就让他变成事实呗。
胡榠把被子搬到沙发上,开始倒腾他今天晚上的小窝。
将将凌晨,幻笙从房间里出来。今天多亏了胡榠,她的工作效率大大提升。不过毕竟是三天的工作量,她也不打算太为难自己,眼看着十二点了,就打算出来洗漱一下就去睡。
才打开房间的门,她本想按开客厅的灯,可眼睛扫到沙发上时,被沙发上鼓起的一团吓的瑟缩了一下,差点叫出声来。
可马上她就镇定下来,想起来今天胡榠的床坏了,今晚只能睡沙发。
她就着自己房间的灯光走向他那。一米八几的个窝在这小小的沙发上可真是可伶。
她替他掖了掖被子,又看了他几眼,心里叹了口气,便去洗漱了。
黑暗中,胡榠睁开眼睛,眼中带着几丝笑意和温暖。
他的幻笙也知道疼人了。
幻笙洗漱完后便轻手轻脚的回了卧室休息。
胡榠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幻笙睡着了后,就起身来把被子叠成长方形盖在沙发上,然后自己睡在被子上面。
是的,今天的他就是要挑战在寒冬腊月不盖被子睡觉。
计划很成功,隔天早上胡榠起来后,就鼻塞了,幻笙听着他的鼻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些愧疚感。
虽然他们没有直接明说,可是他们现在其实已经是在一起的关系了,就算一起睡也没什么关系,可是现在自己说让他晚上过来一起睡,会不会很奇怪。啊啊啊啊,好纠结啊,幻笙在心里狂喊。
胡榠见幻笙略瘪着嘴看着他,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故意吸了吸鼻子后说道:“没事,鼻塞而已,还没有感冒,你别担心我,今天回家的时候我去买个保温杯,多喝点热水,鼻塞就好了。”
“保温杯?我有啊你等着,我拿给你,”幻笙放下筷子去自己房间的书架上拿了许久不用的保温杯给胡榠,“你今天先用这个吧,保温效果还不错的!”
胡榠看着盖上的一层浅灰,笑问:“这是多久没用了,该不会是什么千年老古董了吧。”
幻笙被他这个比喻逗笑了,轻拍他一下便去厨房给他洗杯子,然后再拿开水仔细烫过。
“这总行了吧!”
“嘿嘿,我们幻幻真贤惠。”
“呸,还不是怕你感冒传染给我,万一我又要去医院打吊瓶可怎么办。”
“行,那我尽量让你去医院打吊瓶啊!”
幻笙只想拿保温杯往这张笑的极其欠扁的脸上砸。
“快点去上班!”
“什么,粥都没喝完,还有没有人权了。”
“你又不是人,要什么人权。”
“那我是什么?”
“是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