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里了?”付家宅院外,一位须发皆白,满脸沟壑的老者捏着胡子,神色凝重,他一身阴阳道袍,手持一面阴阳镜,此刻天目大开,看到付家家宅上空怨气凝聚成乌云而不散,他侧头对身边的年轻道人道:“看来这女鬼成了气候,竟然将你布下的法阵强行攻破。”
付白叙和徐氏闻言面面相觑,皆暗叹了口气,庆幸当时乱葬岗逃跑后没有回家避难。
“恐怕这两只女鬼有了牵连。”天乩一头银发而面容俊秀,他平静的看着前方,道:“这次,就有劳钱师叔了。”
“天乩师侄客气了。”钱大师微微一笑,手持阴阳镜迈过门槛,进入付家。
天乩对付白叙和徐氏点头示意,做了个请的手势。
四人刚刚踏入院中,付白叙便皱眉,一种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
“付老爷怎么了?”天乩轻声问。
付白叙困惑的道:“不知为何,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夫君。”徐氏往付白叙身边靠近,不满的嘀咕:“咱们不过出去一日,家里的下人便如此懒怠,你且看看,院中都成什么样了,到处都是落叶。”
“是了!”付白叙一拍脑袋,如今虽已入秋,可前两日院中的长青植物还生长得郁郁葱葱,才一天不见,院中的树木都出现了枯败之色,落得满院都是,这让他心里十分不安。
天乩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枯叶,他天目已开,可以清楚的看到枯叶上残留的怨气,他不以为意的道:“如今整个付家都被怨气侵蚀,草木尚知春荣秋枯,有这般异象,不足为奇。”
“大师说得是。”付白叙点头。
这时,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屋檐下,低着头慢悠悠走着。
付白叙定睛一看,是自己的书童豆童,喊了几声,招呼他过来。
书童像是刚睡醒一般,猛的身子一僵,回过头,看到付白叙忙迎上前请安。
“豆童,其他人呢?”付白叙不满的质问道。
豆童低着头不做声,双眼望着脚尖,不知在想什么。
付白叙恼怒的瞪着豆童,刚想大声呵斥,耳边便响起天乩的声音:“快闪开,他被怨念影响了!”
电光火石间,豆童猛的抬头,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恐怖骇人,直勾勾盯着付白叙,两只手如同烧红了的铁钳,牢牢锁住付白叙的脖子,口中不断大吼:“去死!去死!”
徐氏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躲在天乩身后,害怕的抓住天乩的一角阴阳道袍,瑟瑟发抖。
天乩口中念念有词,右手比剑指,一张阴阳符出现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对着豆童射出。
豆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付白叙惊魂未定,指着豆童恐慌的问:“大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狗奴才是疯了吗?居然想要掐死我!”
天乩面色凝重,他上次来的时候,这屋里怨气才堪堪是现在的一成,现如今,屋里的怨念都已经可以影响生人,这其中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付老爷和付夫人先不要惊慌,钱师叔已去探查,咱们只需要在原地等候,我自会保护二位。”天乩眼中锋芒毕露。
付白叙一把抓住天乩的手,激动的道:“付某夫妇的命,就拜托大师了。”
“放心。”天乩嘴角上扬:“我特意将钱师叔请来,就是特意对付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