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昏暗潮湿,就像是地狱一般让人压抑。耳边是其他牢房传来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哀嚎,原本温润的月光在这里也变成成了惨白而冰冷的幽光。
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不免要紧一紧自己的衣领以抵御这里的森森的阴气,王英亦是如此。
高峰闭着双目,似是受了重伤,身后绑的士兵看起来也像是受了重伤。
王英从进来开始就扯着梁承业的衣服,显得十分害怕。
梁承业拍拍王英的手以示安慰:“莫怕,此几人乃边境将士,我需查点东西,奈何对方嘴巴实在太严实。”
王英见此时的高峰眼睛肿成了一条缝,脸上青紫淤肿,俨然成了猪头,要不是熟悉怕是谁见了都不认识了,他身后一个亲卫与几个士兵均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王英拉着梁承业衣服一副害怕的模样。
梁承业见他如此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心软,看不出他是否是在做戏,还是真的怕,见他有些紧张越发拉进自己衣袖不由拉过他的手腕:“走吧,不喜欢就别看了。”
高峰听到梁承业的声音,咧着红肿的双眼,对着声音的方向就啐了一口血痰:“贼子!休想问出什么!”
梁承业拉着王英转身的瞬间,见高峰的血痰吐了过来,下意识把王英拉到自己面前遮挡起来,血痰却吐到了梁承业的广袖上。
梁承业怒了:“上刑!我倒是见见你骨头有多硬!”
王英见此连忙道:“爷,谢谢爷替我遮挡,你莫气了,他就剩一口气了,再这样折磨下去怕是没命了。”
高峰及身后几人要么紧闭双目,要么眼睛肿的都看不见了,听到王英的声音高峰赫然抬头,眯着红肿的双眼看向王英。
王英袖下手指轻微于袖上敲动打出只有神鹰军自己人能看懂的暗语:“咬定身将士,不多言,先保命、不日来救。”
高峰被绑在架上的手颤抖动了几下“好。”
梁承业见王英是真的害怕,自己拉着他的手感觉到了她的恐惧。
“我们回去吧。”
“好,谢谢爷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