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看到苏黎低着头坐在床边,眼睛又红又肿,偷偷流了不少眼泪。
“现在心情好点了么?”乔宇走到苏黎身边说。
“谢谢你来看我。”苏黎轻声说,没有抬头。
“其实跟苏东行那样的人撇清关系也好,我一直觉得他很不正常。”乔宇说。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哪壶不开提哪壶!”文葭瞪着乔宇说。
“苏黎,你不用搭理他,他有病。”文葭接着转向苏黎说。
“你有药啊?”乔宇面向文葭反问道。
“其实乔宇说得没错,我哥哥,不,苏东行行为确实古怪。其实我跟他在一起相处时间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年。”苏黎忽然抬起头说。
听见苏黎说话,乔宇跟文葭立马安静下来。
乔宇心说有戏,苏黎这是准备要吐露心声的节奏,于是搬了个椅子坐到苏黎旁边。
他见桌子上放着水壶,顺便给苏黎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里。
“你跟苏东行是怎么认识的?他为什么要冒充你哥哥?”乔宇问。
苏黎轻轻喝了一口水,想了想说:“我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那时候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二十年多了,他几乎没怎么变。”
“所以你才认为他古怪?”乔宇问。
“这只是一方面,在我记事后没多长时间,他就消失了,之后二十年时间里,我一次都没有见过他。”苏黎说,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有些伤感,声音有些变调。
“二十年?那这二十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苏东行又去了什么地方?”乔宇问。
“他消失之前给我留了一个大房子,找了两个佣人,并且留下了一大笔钱,足够我活一辈子。直到去年冬天,他突然回到家里找我,我还有印象,一眼就认出了他是我哥哥,但是他这二十年的去向从来都没跟我提起过。”苏黎说。
“怪不得你会认他做哥哥,原来他从你小时候就给你留下了是你哥哥的假象,让你长大之后也深信不疑,苏东行可真有耐心,能够这么处心积虑的设下圈套,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乔宇说。
“他回来之后很少说话,也很少跟我在一起,经常昼伏夜出,当时我只当他是我哥哥,虽然心里有些疑虑,但是还沉浸在亲人团聚的喜悦里,没有放在心上。”苏黎继续讲述她跟苏东行故事。
“还真是个怪人。”文葭说。
“他回来之后一直住在他给我的留的房子里,直到今年夏天,他说要搬到沧市住一段时间。”苏黎说。
终于要说到关键地方了,乔宇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我们在沧市买了一个市郊的别墅,一住就是半年,有一天我闲着无聊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书房里的地下密室跟里面的棺材,我害怕极了,找他说我看到的东西,他跟我说那是他给自己准备的棺材,他就快要死了。”苏黎说。
听到苏黎提起那个地下室和棺材,乔宇心里仍有余悸。
“他是骗你的吧,他怎么可能会死。”乔宇说。
苏黎听完他的话苦笑一下说:“现在我才知道他是在骗我,但当时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他说,只有在一个地方能找到救他命的东西,而且必须我跟他一起去。”
“苏东行说得是这个天坑吧。”文葭说。
苏黎点点头,继续说:“他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办,等办完就带我来这个天坑。”
“什么事?”乔宇问。
“去天裕拍卖会竞拍帝王丹和《暗夜杂诊》,无论花多少钱都要买回去。”苏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