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一挥手,不屑一关道:“她能有甚好事?不外是严府那些屁事。”
严弱顿了下,方又道:“不知呢。不过每次出完门回来,我看她那脸色,似乎,似乎,似乎与你和父亲在一起时的神色差不多。我就觉甚是奇怪。”
四夫人倏地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她。严弱却依然一副真无邪的样子。
“你她一副勾栏样?”四夫人捏着帕子,狠狠地道。
严弱的脸微微红了红,声道:“母亲,我不知什么叫勾栏样。”四夫人吐了口气,冷冷道:“之前了几门婚事,不乐意。现在倒好,人家一个浪蹄子,竟敢私相授受。看我不煎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
“不是,不是的。姐姐没有私相授受。姐姐没樱”严弱连连摇着手,慌慌张张地否认。眼神却不断地闪烁着,回避着。
这下子,四夫人更加确认了。随即一拍桌子,喝道:“发生什么事?还不给我细细道来?不然,我就将你嫁到那商贾家去。”
一旁的春红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这,怎么下下就成了这样子?自家娘子似乎在告她姐姐的状。可是,她不是一向以严穆马首是瞻吗?怎么就向四夫人告发了呢?
严弱听到四夫饶话,眼神一暗,却只死死地抓着帕子,垂下头,连连摇着头,泪珠不断往下掉,一副委屈害怕的样子。
四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挥手让一丫鬟进来,叫她前去将严穆叫过来,要问清楚。
严弱忽又抬头,一脸惊慌地道:“姐姐没有私相授受啊,她没有,她没樱那串佛珠只不过是那胡人好心好意赠送给她压惊的。”
“什么?还有佛珠?”四夫人倏地站了起来,双眼直直地瞪着严弱。忽又醒悟过来:“你,你什么,胡人?胡人赠送给她的?你给我好好来,到底怎么回事?不然,我现在就叫了人牙子来,将你卖了。”
严弱眼中闪过一抹凄然。堂堂严府四夫人,卖女便卖女。她闭了闭眼,哆嗦着。终于,在四夫饶‘压力’下,将一切经过徐徐道来。直听得四夫人眼冒深烟,气得浑身发抖。
“好啊,这蹄子这么有主见了。好好的县令不肯嫁,倒想嫁那野蛮人?那人能给老爷带来什么?她还想一嫁了之。养她这么大了,也不懂报恩,就想远走高飞?哼,我看看她能跑到哪里去。”四夫人挥着手,让那丫鬟赶紧将严穆叫过来。
严弱却怯怯弱弱地道:“姐姐不会承认的。”
这话提醒了四夫人,对啊,没证没据的,依她这个女儿那么倔强的性子,恐怕死都不会认。而且现在老太君正恼怒于她呢,这么一闹起来,估计老太君更烦她了。到时,再一偏帮那丫头,将她嫁与胡人,岂不是弄巧成掘?该怎么办呢?
四夫人皱着眉头,捏着帕子,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严弱看着,眼中露出一抹讥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