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楚也渐渐冷静下来，看着自己桌子椅子上洒下的星星点点的牛奶，脑袋一片空白。不解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引祸上身，鼻子一算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她想坚强想忍住，不想让那些看她笑话的人看到她懦弱的一面，扬起下巴抬头，想让眼泪倒流，眼泪却不争气的从侧面流了下来，流到了下巴。

她赶忙找纸巾，趁还没有人看到，她想赶紧拭去泪水。

这时，站在旁边的苏然向他递去了手中的一张纸巾。高曦楚愣了，她没想到苏然会看到她脆弱的这一面，她还生苏然的气，气她为什么要说这种玩笑话，气他明明不喜欢她却又说出喜欢的话，气他只是拿她当挡箭牌，气他说的喜欢她只是随口一说只是假的。

想到这里，她更委屈了，她狠狠咬住自己下嘴唇的内侧，试着用疼痛驱散再次要滴落的泪水。

她生气，“不用，我自己有。”

高曦楚头也不抬，不停地翻找自己的书包，书包很沉，桌子椅子上没办法放，她一着急没拿住书包，书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书全部散落出来。

她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刚刚勉强撑起来的坚强被击垮，蹲下身来去捡书，两眼梨花带雨。

苏然看了很是心疼，她又不接受他递过去的纸巾，他只好帮她捡书。

“起开，不用你帮我。”高曦楚不想让苏然再帮她做些什么，好像这是她最后的尊严，最后的防线。

“她说不用你帮她了，你回去吧。”斯坦也心疼，他以为他喜欢的那个女孩会永远活泼开朗，笑面如画。没想到他深深喜欢的她会受伤害会难过会流泪。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她口中说的让苏然别帮她。

斯坦推开了高曦楚旁边的苏然，蹲下去帮她把书重新放回书包里。找到纸巾，把那些牛奶污渍擦去，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