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也及时反应过来，站起身：“哦…哦，那我先走了。”

光影变化、消失，谢宁等了片刻，轻轻拉开门。

外字，佝偻的背影…是司机老杨？

谢宁回头跟简凝打个手势，悄悄跟了上去。

过道幽深曲折，司机一路谨慎张望进了电梯。看着屏幕数字停在“1”上，他拉开对面楼梯门跑下去。

到了一层，正看见司机身形穿过客厅，他迅速缩回楼梯。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同时伴随断续的说话声：

“对…郭总正常。应该没看出什么，您放心…”

他在打电话，给谁？谢宁留了心，远远缀在后面。

看着司机经过厨房、拐了长长的弯，脚步开始往下走。

“应该是老杨的住处。”他跟到近前，眼前出现一个半地下室的狭窄过道。

他不好再过去，想在附近找个地方观察。

转身时，肩膀碰到了什么东西。他转过头，是两个落地花瓶。

这花瓶尺寸硕大，钉着木框随意扔在角落。谢宁15，看它还得仰下头。

“有钱人的想法，搞不懂。”他腹诽一句，找到厨房的隐蔽处躲起来。

地下室传出开门声，司机拎着一只袋子走出来。

谢宁一路小心跟随，他兜兜转转又进了后院。

一只小狗从窝中跑出来，司机弯腰放下袋子。那狗摇摇尾巴，开始低头猛吃。

“这么盯着他不是事。”谢宁想了想，慢慢退到楼梯口回去房间。

上了三楼，对面电梯的数字又在跳动。在2层停留，又下到1层。

他走到前面栏杆处往下看了眼，见到了迷惑的一幕：

司机应该是喂过了狗，出现在客厅中。他的身前，站着女主人潘云。

不久前还唯唯诺诺的他此时面带怒气，连比带划说着什么。

他的老板潘云就在对面，微低着头。看不到脸，但恭顺的态度溢于言表。

“一帮奇怪的人。”谢宁走回房间，把刚才的事情发v告诉了简凝，坐在黑暗中陷入思索。

起初听到司机打电话，谢宁第一个想到的报告对象是潘云。

进别墅以来，接触最多、最上心的都是她。但有了刚才的一幕，这猜测基本被谢宁推翻了。

两次所见，都是司机真实的行为流露，不会这么光速变脸。

也排除郭振，他难道打电话问他自己？

至于郭明久，那个状态很难让人产生直接怀疑。不过…

谢宁忽然坐起来，想到司机打碎杯子后老人突然爆发的模样。以及，他当时的一个反常行为：

在潘云没回头时，司机去拿扫把的间隙。他似乎弓下身，悄悄捡了一块碎玻璃藏起来。

为什么老人会有这个举动？当时顾着听简凝说话，也没来得及讲出来讨论。

谢宁想找郭明久聊聊，在这之前还要确认一下才行。

走出房间四下看看，他又下到一楼厨房。

打开垃圾桶看了眼，把碎片捡出来迅速拼凑，果然少了一块。

往回走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绕向后院。透过玻璃远远一瞧，那只小狗趴在地上歪头啃着东西玩。

谢宁拉开门走进去，小狗转头龇牙发出凶狠的低吼。

他伸手捏住狗嘴，被啃得乱七糟的东西掉落在地。

他定睛细看，又不确信地揉揉眼。好像是…一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