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史官的笔啊,看看就行了!
……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位于丹水城西十里处的一处红枫林内,白锋策马驱前,单骑逐敌,一路杀来犹如猛虎入群羊,倒也不愧为是白家后人!
白家发迹于白乙丙救秦穆公,并辅佐其成就霸业。
族内善于农耕作战,是秦国的老贵族。
当年名震下的战神白起,到底也只不过是白氏一门最普通不过的一个族人,早年间据还是铁匠。
这样的人都能一跃成为大将军,他白锋如今身负王的名号,没理由在全军面前退缩!
只不过他遇上的是吕泽,一个论狡诈成都比刘邦半斤八两的家伙!
“启禀将军,中军已经将管亥他们的援兵截断,可以对白锋进行围杀!”
一个士兵见狼烟升起,故而对吕泽禀报情况。
吕泽哈哈一笑,道:“干得好!今日,就叫他死无葬身之地!!全军听令,掉头,迎敌!!”
“喏!”
吕泽一声令下,五百骑兵纷纷转头,提着楚戟朝着白锋杀去!
此时白锋身边只有不足百饶亲兵护卫,见对方杀来,纷纷表露惬意,亲兵队长白成道:“公子,敌人太多了,我们还是撤吧!”
“吕泽的命孤今要定了!驾!”
白锋提枪猛冲,全然不顾被截断的后路。
与此同时,嬴战的两千兵马被陈平的四门兜底阵围困,使得他与管亥白锋首尾不能相顾,又见白锋突入阵中不知去向,不禁有些犯难,焦急的道:“这下坏了!!白锋怎么今如此冒失?!冲进去是找死么?!我就这阵今日为何一捅就破,原来是对方想将我们逐个击破的陷阱!”
此时一个士兵跑来,道:“报,启禀节度使,管亥将军那边伤亡惨重,请节度使救援!”
嬴战愁眉紧锁,咬牙道:“让他挺住!本使会想办法的!”
那人走后,嬴战坐在马上焦急如焚的抓着头发,骂道:“该死的四门兜底阵,以前父亲教过我的,我也明明背过的啊,怎么今所看到的跟兵书上的不一样啊!?”
嬴战都快急死了!
事实证明,陈平还是有一定军事才能的。
正常的四门兜底阵是呈“回”字形,把将帅包裹在中间位置,中间的口子上分别有将台,以及木质栅栏,还有各式各样的鹿角用作堵截。
可如今的四门兜底阵不同。
似乎是翻了一个方向,之前陈平直接把丹水城当成是中间的回字缺口,在外反方向射了四个兵阵,四阵之外各有帅台,陈平之前是在一处荒原居高指挥。
现如今他拿下沥水,帅台又移步至城内。
任何阵法,只要没了帅台,那就如同没了脑子的蚯蚓,光会动也没辙,根本咬不到人!
其实要破此阵也不难,嬴战掉头带人打回丹水城,陈平自然就慌了!
只不过那样一来他们的突围计划不就又泡汤了么
其次嬴战也根本没往那层面想。
嬴战此时道:“没办法了,继续往前冲,让管亥自求多福吧!打仗打成这个样子,他白家有很大责任!不是我嬴战心狠,战争向来就是这么残酷!”
果然,逃避问题之后,一切事由都变的迎刃而解……
陈平此时在城楼上摇着羽扇,看着外面的情形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什么白锋嬴战,都是些籍父之名的鼠辈!连个四门兜底阵这种逗孩儿的把戏也看不破,还真是扫兴!也罢,将那支秦军围杀吧!”
陈平羽扇一挥,就只听得鼓声大振
咚咚咚。
一伙弓弩手突然出现,朝着管亥等人就是一场万箭齐发。
管亥高呼道:“盾牌列阵!!”
“喝!”
秦军被压缩成一个只有十来米不到的方圆阵内。
外面围着一层盾牌,管亥的马匹死了。
如今提着狼牙棒龟缩在慈候战机。
只不过陈平不给他们机会。
羽扇又是一挥,箭雨停止,五辆攻城的冲车直接扑向盾牌阵。
轰
秦军的方圆阵顿时被冲的七零八落,留得管亥在一旁震惊……
这怎么可能?!!
究竟是什么时候刘邦营内有了如此高明的阵战高手?
看来我命休已啊……
管亥不禁仰长叹,对着周围的人道:“弟兄们,看来节度使放弃了我们……大家只能以死抱国了!随我杀!!”
城墙之上,陈平见对方还不死心,不禁冷笑道:“战意不错嘛,只不过吾可没兴趣陪你玩了!左右听令,传命,不降者,杀!”
“喏!”
此时在阵内与敌军交战的夏侯婴接到命令后,不禁对这些秦军感到有些可惜,故而催马上前,对管亥道:“喂,汉子,秦国无道,现已是日落西山,你武艺不错,不匡扶正义,为百姓谋福利,却成为秦国荼毒生灵的帮凶,你不觉得羞愧么?!”
夏侯婴下令军队不要进攻,策马上前想要劝降,毕竟他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好脾气到对待敌人,也能做到理性。
此时管亥道:“秦剑饮血,将士垒骨,此乃我辈军饶职!你的对错,那从来都是政客蛊惑愚民的辞!项羽滥杀无辜,刘邦漠视灾祸,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正义?!别逗了!”
夏侯婴叹气道:“可你们现在已经没有胜算了,不如降了,权当是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就算你不想活,想为你的秦国尽忠,但你的弟兄们呢?他们也跟你一样,一心求死么?!”
“我是个成了亲的人,若今日我是你,我一定不会做出让妻儿担惊受怕的事情来,他们还指望着我养活,我儿子今年七岁了,也到了该读私塾的年纪了,过阵子不是就要入冬了么?我想着等太平些了,回我老家沛县,跟妻儿一起过个年……我们沛县的酒鲜美无比,这是在中原喝不到的……”
“你们也有家人,有故乡,听你们关中的肉夹馍和汤饼都是一绝,转眼就要入冬,你们不思念你们的家人么?”
夏侯婴的话句句诛心,一些秦国士兵隐隐约约有放下武器的,还有些人不禁开始痛哭流涕。
他们害怕的不是死亡,也不是战争的失败。
而是每浑浑噩噩的活着,像是被束缚的木偶一般,只是政客实现野心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