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推开门,里面一切如旧,陈设没有丝毫改变。
只是少了在软塌上慵懒卧着看书,见他便笑眼弯弯的人儿。
走进内室,窗户关着屋子里显得黑漆漆的,很安静,扑面而来的寂寞冷清包裹着他,容时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脚步顿在原地。
以前他时不时的需要外出处理事情,什么时候回来都是不定的,她从未有过怨言抱怨。
回来的早,慕夕会笑着迎他,和他轻声细语细细讲述自己遇到的趣事,一同用膳。
回来的晚,慕夕便先睡下,但屋子里一定有一盏为他留的灯,等着他来熄灭。
容时摸索着,寻着记忆中的陈设,把手上酒杯放到圆桌上,站着有些手足无措。
铺天盖地的黑暗向他袭来,静悄悄的。
他眉头微微蹙起,忍着心头传来的不适感,将烛火点亮的一刻心才算稍微安定下来。
他去打开窗户,月光淡淡的铺了一地,柔和了烛火的光亮,此刻夜已渐深。
医昔躺在床上睡的深沉,意识不自觉的飘着,进入梦乡。
医昔领了饭食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一道好听的声音响起,“我可以坐你这里吗?”
医昔抬头,是一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女子,她还未说话,纪迁已经先入为主的坐在她对面。
医昔吃着吃着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冷不丁的抬头看见对面的女子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面条。
“想吃?”
纪迁忙点头,眼神中充满期待,“可以吗?”
医昔递给她,纪迁喜滋滋的接过,尝了两口后把碗放下,冲医昔指了指自己的糕点。
“你尝尝我的糕点,很不错的。”
医昔摇头,拒绝的毫不犹豫,纪迁只剩一块糕点了,医昔也不感兴趣。
纪迁拿起来喂到医昔嘴边,瘪着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医昔。
纪迁的眼睛像是有魔力,医昔不知怎么的就看进去了,撒娇绵软的声音在医昔耳边响起,“你尝尝嘛,很好吃的。”
医昔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张嘴轻咬了一小口。
回过神来甜甜的滋味已经在嘴里化开,医昔有些呆楞的看着纪迁喂到自己嘴边的姿势,没有回过神。
纪迁笑弯了眼,将剩下的糕点塞进自己嘴里,丝毫不介意那是医昔咬过的地方。
“好吃吧。”得意的勾起嘴看着医昔。
医昔没理会她,径直起身收拾好碗筷离开,步伐有些不稳。
那是医昔第二次见纪迁,第一次是纪迁为她解围,这种初遇真的很难忘掉,不得不说,纪迁真的很会骗人。
当初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和她走进了,醒来的医昔嘴角嘲讽的笑着自己。
怎么又梦着她了,明明都没再见面,白日也未想过她。
她起身轻盈,赤脚下地去寻了一壶酒,以往经验,做了不喜欢的梦,喝些酒会睡的好些。
安安静静的房间,她拿着酒壶直接往嘴里倒,酒液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径直顺着喉咙流下。
冰凉清爽的滋味,深夜畅饮,倒也别有一番畅快淋漓的感觉。
光着脚走到门前打开了门,白嫩的脚轻轻遮掩在垂下的白衣下,可爱圆润的脚趾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