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五个人并不知道廖大人的这一番推理和忏悔。
只是其中两人为了一点小事而起争执。
杨琼初衷是想帮令泠调侃李祜,她以男人得到之后就不懂珍惜为由头,兜兜转转得出男人都是朝三暮四,不肯从一而终。
陈宇环不知,倒是和她较真起来。
他自然是认为杨琼是以偏概全,这世间并非所有的男子都是如此。
杨琼自然是不信,也不信他,倒后面竟然忘了自己引出这个话题的初衷是什么。
“路兄,你说你若是遇到心仪的女子,是不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
陈宇环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便让路星河帮忙说话。
路星河语气轻柔和善,“若是遇到心仪的女子,自然是只想和她一人白首偕老!”
陈宇环颇为得意地道,“这不就是有两个人是这样!你还别不信!”
杨琼气愤地瞪他一眼,转而眼神不自觉地朝着李祜的方向看去:“别说我不信哦,主要是现在有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之前听说宁王一向自律禁欲,府上不也是有好几个女人,你们啊,都只是嘴上说的好听罢了!”
她边说陈宇环边去拉她的衣角。
不巧,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让所有人都听到。
陈宇环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着:“你这说得什么话,宁王自然是与我们不同。”
李祜微一挑眉,早就听出点什么来,“本王从始至终都只有过一个女人!”
还在一旁小吵小闹的两人,听闻顿时转过脸看向宁王。
此时他说完话已经转过脸瞧着令泠。
令泠心中冷笑,不过是碍于面子不想说罢了!
杨琼咽了下口水,继续问:“王爷,您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当初在您府上不就有位琵琶女?”
“本王不曾碰过她!”李祜觑她一眼,淡淡地道。
这下子,大家都各自在心中擂鼓。
听上去这语气倒不像是敷衍,令泠和他们一样,也是满心疑惑。
但她转念一细想,那晚上瞧他熟练的动作,并不像是第一次行房.事。
杨琼和陈宇环觉得这话题好像有点深奥,眼瞧着前面就是马车了,便疾步走近。
谁知身后的令泠便道:“路公子,不是说有话对我说吗?快走吧!”
路星河心中隐隐担忧着,随即也连忙跟上,独留李祜一人在后面。
天边轰隆隆地作响,黑压压地乌云席卷而来。
来时两辆马车,一辆坐的是令泠和杨琼,一辆坐的是路星河和陈宇环。
就这样被人抛下,李祜心中不悦,紧跟着令泠上了马车。
“哎……王爷你……”杨琼不禁喊出声。
“杨小姐,可否载本王一程!正好我与令泠顺路。”李祜堂而皇之地跟了上来。
像宁王这样高高在上的人,能与他同搭乘一辆马车已属荣幸,更遑论人家还笑着恳求。
杨琼颇为难地看着正摇头的令泠,又看了看宁王那势在必得的神情。
天边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她捂住耳朵,只好自己逃走:“呵呵!这…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要找陈宇环,我出去…出去……”
“那个…我跟你一起!”没等杨琼出去,令泠随即便也起身,却被人拦腰跌坐在一个怀抱中。
淡淡地檀香瞬间包裹在她周围,她挣扎起身却被人死死地按在怀中。
“李祜,我和你现在只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我那天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怎么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令泠有些慌张,用手臂撑在他的手肘上,尽量让两人保持着一寸的距离。
她身形纤瘦,就这样抱着几乎是感受不到什么重量,但也不是枯瘦如柴。
骨肉匀称、纤绸得当,隔着布料还能感受到她身前那微微凸起的弧度,好像比之前挺立。
“令泠,你恐怕是记错了,本王可是得到过!”李祜眸光在她身上扫视一圈,声音带着点笑意。
“李祜!”令泠冲他大吼一声,倾身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他疼得立即松开手臂,令泠正好趁机逃离。
“你是小狗!”李祜抬手抚着肩头,眉头紧皱。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令泠慌张地躲在马车一角,屈膝抱紧双腿,避他远远的。
“你那天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关于那晚的…事情我是来向你道歉。”李祜盯着她,静静地说着,顿了顿才继续道,“除了你,我并没碰过任何其他女人。”
提起那晚,令泠粉嫩的小脸不由得泛起丝丝微红。
要说那晚她受到什么伤害,比起身体更多的是心里上的。
她不知想起什么,令泠便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没有其他女人?那你为何知道那么多?”
说完,自己便耳根泛红。
李祜刚开始还有些愣神,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想明白后,他低头浅浅一笑,身子不自觉地靠近她。
“你别过来,就在那!”令泠警惕地让他退后。
“令泠,我好歹是男人,这种事无师自通!”李祜回到原地,身子斜倾没动,笑着答。
“所以呢?就算你没碰过其他女人,现在和我有关系吗?”令泠冷冷地别开眼。
“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怎么在你眼里我似乎是十恶不赦的人。”李祜有些无奈。
令泠这才恍然察觉自己是不是情绪太过激动,环抱在胸前的双手随即缓缓放下,人像是泄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