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礼与众臣同上书为安乐寺的弟子求情,法不责众,安乐寺其他弟子无罪,圆僧才是罪魁祸首。
然而这一求情,皇上的怒意更甚,牵连着怒火发泄到太子李礼一人上,怒斥他暗中结党营私。
朝堂上一时混乱不堪,皇上情绪颇为激动,暴怒之下,无人幸免,但没骂几句,人便昏倒在大殿上。
太医、宫女都忙做一团,龙淑妃听后人也险些晕倒。
所幸皇上没到两个时辰人就醒来,只是人醒来神智便不太清楚,其他人仿佛都记不清,除了龙淑妃。
“淑妃娘娘,皇上如今的情况,还是早些回宫休养!”
冯太医回禀道。
龙淑妃手扶着皇上,看向一旁的太子和宁王,以及诸位大臣。
“回宫自然是要回的,只是安乐寺的弟子该如何处置?皇上如今这样咱们也不知最后的旨意是什么?”
左中侯尹大人颇为难地道。
随即其他人也跟着附议。
“安乐寺的弟子没罪,自然是要放了的。”
太子李礼在下面淡淡地说道。
底下的一众大臣亦是低声附和。
皇上这会倒是突然开口说话,“放,放!”
“太子,回宫事宜就全权由您做主,皇上这病恐需要多加休息!”
龙淑妃对这些朝政之事不甚感兴趣,只是担心皇上的病情。
“是!”
太子带着众臣一一退下。
冯太医煎熬了些安神的药,龙淑妃喂着皇上喝下。
“龙儿,你怎么这么不高兴?”皇上满眼瞧她一脸的阴郁,心中甚是疑惑。
“皇上生病了,臣妾是担心皇上,皇上要乖乖吃药才能好得快啊!”龙淑妃别过脸,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泪水,将瓷勺凑到他嘴边。
皇上倒是很听话地将汤药喝完,看着他安然入睡,龙淑妃擦了擦眼泪,便想去厨房看看。
倏然间,床上人一只大手紧紧地攥紧她,沉声道:“龙儿,祜儿呢?”
龙淑妃惊颤地转过脸看他,一脸不可置信问:“皇上,你没事了!”
“朕…刚刚脑子又明白过来!”
皇上躺在床榻上,眼神中的凌厉也变得柔和起来,一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
龙淑妃连连擦干眼角的泪,“臣妾这就命祜儿来!”
皇上微微颔首,而后又拉住她道:“别让别人知道!”
龙淑妃迟疑一瞬,随即俯身退出。
皇上病危,太子把持朝政,自然就没什么宁王的事。
李祜因而也并未离去,正恭候在殿门外。
“父皇,您没事了?”李祜听闻父皇醒来,颇为欣喜地望着他。
“龙儿,你去门外守着,朕有话和祜儿说!”皇上瞧了眼龙淑妃吩咐道。
“父皇,您这是怎么了?”李祜继续问道。
“朕最近易怒,但过后脑子又瞬间清醒,恐怕是老了不中用哦!”皇上嘲弄道。
“父皇 ,您正当壮年,可一点都不老!”李祜道。
“你这小子,这些甜腻的话留给你媳妇儿吧!听说你们要和离,你呀别等到后悔才知道她的好!”皇上敲了敲他的头,提醒道。
“这安乐寺朕觉得古怪之极,这些弟子面孔都生得很,祜儿,朕命你好好地查查他们!”
皇上长叹着气,回归正题。
“父皇,您为什么要将此事交给我?太子如今担当监国之职。”李祜拢着眉暗然道。
“朕怀疑此事就和太子有关,朕接到密信说太子屯兵城东南,也派人去暗查过,但都是有去无回。”皇上淡淡地道。
“朕自认并没愧对太子……”皇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李祜的思绪也被牵扯到那段遥远的岁月。
当时皇上的亲哥哥李承运立为太子,然而当时太子却英年早逝。
而后太.祖父将皇位传给现在的皇上,但为了补偿李承运,太.祖父便将李承运唯一的儿子李礼立为孙太子。
皇上继位后,李礼自然便成了太子。
在权力纠葛面前,这些年来皇上和太子明争暗斗,也渐生嫌隙。
起初太子蛰伏浅出,低调处事,处处隐忍退让;而今羽翼丰满,暗中拉拢朝中大臣,行事作风暴戾冷厉。
当初袁春生率领部下叛乱,太子李礼领兵征伐,将其部下扫荡得一干二净,就连当地的稚儿妇孺亦是不肯放过。
为此,皇上怒斥过太子行事太过凶残。
……
皇上的病情时好时坏。
回宫后,皇上的病情亦不见好转,龙淑妃下令招揽天下名医,希望能让皇上好好地过个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