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复杂的色彩,也没有浓重的笔墨,却能将整幅画画出了意境,远看高山色彩明亮,走近听却没有流水声,就像诗写的“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流水环绕着一座小亭,小亭旁有一棵高大的银杏树,小亭周围一地银杏树叶,空中也缓缓飘落了片片银杏树叶。小亭内的石桌上对放着两个有着一半酒水的酒杯,中间是一壶酒,暖暖的阳光撒下,水面被映的波光粼粼,山色一片静好,颇有一种闲云野鹤的闲情雅致。
帘雪的这一幅画一完成,在座的大部分人又开始一番称赞,撇去刚才的私心,众人是由衷的觉得帘雪的画技是真的一绝。
帘雪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这幅画是为了在座各位所作,那么这画就由在座的各位共同所得,至于这画最终为谁保留,就由各位自己决定了。”
那一部分人一听到帘雪的话脸上就浮现了惊喜紧接着有些贪婪的神色,有些人隐藏的很好,脸上的表情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仔细看眼神深处还是瞒不住。
陆思妍似乎坐不住了,脸上显而易见的贪婪神色,理所当然的说道,“既然这是在予昭国的国都,那么就应该由予昭国保管,当然了,若是有人想要参观,我们也不会私藏的。”
众人难免有些变了脸色,说是保管,其实是独藏了吧。如果进了皇室宝库,谁又敢要求观赏呢,就算敢,那想必也是同予昭国皇室地位相同的人,距离遥远,谁又想为了一幅画而跋涉千里呢,更可况又不是不能自己拥有一幅。
司空寒的面色有些阴沉,呵斥陆思妍说道,“素霞郡主!你失礼了!”
转头却依旧保持着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各位,素霞郡主刚才的那一番话只是说笑罢了,帘雪大师这幅画的最终去处还是由在座的各位决定。”
帘雪的此种做法不过是为了离间而已,为了一幅画还不值得失去盟友势力或者树立新的对手,可是这陆思妍怎么会如此蠢……
萧语澜看着司空寒的脸色,不解的对着自己的哥哥小声的问道,“哥,寒哥哥为什么不直接接受帘雪大师的画呢?”
萧挚渊揉了揉自己妹妹的头发,笑了笑同样也小声的说道,“因为大部分人都舍不得将即将到手的东西拱手让人,而且是心里不甘愿的,表面却不得不同意送出去的东西。”
萧语澜有些被说晕了,“不想给为什么又必须要给呢?”
萧挚渊微微叹了声,“语澜,这些你不需要懂,你只要记住哥不会让你面对这种情况的。”
萧语澜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哥。”
“那寒哥哥懂吗?”
萧挚渊顿了一下,“他自然是懂的。”
萧语澜哦了一声,有些心疼的说道,“那寒哥哥的压力一定很大吧。”
萧挚渊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为何如此说?”
萧语澜:“寒哥哥从小就是这样,总是要顾虑着别人的想法,保护好自己。”
萧挚渊沉默了,的确如自己妹妹所说的那样,司空寒从小就和他们不一样,他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考虑清楚,包括当前的局势、众人的想法,以便做出最好的选择,达到自己的目的,或许就是这样的他,才能让自己的妹妹“始于怜,终于惜”的喜欢吧。
周围的人大多都在和自己的同伴说着自己的话,再加上他们刻意控制了说话的音量,都没在意萧挚渊和萧语澜的对话,估计只有距离他们坐的很近的林煦然听的一清二楚了吧。
林煦然听见萧语澜话中的心疼,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我们在孩童的那一段时光,是作为好友、玩伴的四个人一起过来的,可是,她好像就只是没有真正的了解自己呢,因为表现的很快乐,所以就真的不会难过吗?
林煦然有点难过、有点受伤,更有些不甘。或许就是因为他平时表现的太过快乐无忧,所以,很少有人问过他一句“你怎么了?”
他的这二十多年里,好像一个懂他的人都没有呢,没有一个像萧语澜那般懂得司空寒的人懂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