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子便生生的定在了天元,山阴公主愣下,哪有开局就占天元的,莫不是这皇帝不懂对弈?
却听晋帝缓缓开口道,“你看天元第一次像不像我大晋!”
闻言心中一明,执子落在极远旁角,“这是我大韩!”
晋帝分一子居二者其中后两道,“这里是南戎,北望三国!”
山阴公主在棋盘另一侧落在,“这里是西楚,东可取晋,北可攻韩!”
前者嗯了一声,“现在换过来你是黑子,如何破局?”
二人交换棋子,后者苦苦思量,落了一子在“西楚”旁,“北地三国之威胁便在楚,吃掉了楚,韩晋戎便成三足鼎立!”
晋帝呵呵一笑,“晋封楚路,戎自南境而来,反倒落了二虎相争的下乘,不妙。这一局,你输了!”
山阴公主一愣,“受教了!”
晋帝提去了“西楚”旁的那块黑子,“现在朕执白棋为韩,可知朕如何破局?”
“还请陛下赐教!”
白棋落在了刚刚提去黑子的地方,“韩封楚路,东盟强晋,南抗西楚,戎自南而来有晋楚为屏,乃远虑不为近忧。”
山阴公主思量了许久,手中黑子归壶,“陛下又赢了。外臣却不知陛下于晋如何破局!”
晋帝放了一颗棋子在“晋国”东南方,“天下之大,不过东南西北,地有其宽,海有其远,莫不若这张四四方方的棋盘。十九道纵横山水,以黑白为兵,如水火,居高则疾,借风则盛!”
“陛下好的一盘棋。”
楼上的二人突然都冷了下下来,良久,山阴公主道,“小女子有一言事求教陛下?”
“朕这里自无忌讳,公主畅言!”
山阴公主道,“若有一族,宗主早亡,主母掌权,外有他族虎视眈眈。其子虽已至冠龄却无盛家之经验,于家族当如何?”
晋帝思量了片刻,“废其子而立幼!”
山阴公主皱眉道,“何解?”
“既有亡族之危,将基业交托于新主岂不快仇者而寒旧人之心?留之有争权之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然牝鸡司晨之家虽得盛一时,其后必祸出于萧墙…………”
她点了下头,自古太后摄政,哪一次交权不是风云动荡。
“若交权于子,其母辅佐又如何?”
山阴公主又问道。
晋帝却摇了摇头,“你知道为什么老虎长大后她他的母亲为什么要把它赶走吗?”
她道,“幼虎想要再成长就自己去磨炼!”
“说对了一半。一只老虎的领地怎么够两只虎吃饱,商量着饿肚子?”
山阴公主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那若是交权于子呢?”
“或亡一族,或立其业,风险与利益并重!”
“受教了!”
晋帝问道,“今日朕与公主弈了几局?”
“三局?”
前者深沉一笑,“记住,有人问你,便说十局!”
以至于许多年后北韩的史书上都记载今日之事为:当湖十局!
山阴公主迟疑了一下便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