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祁的母后出身武勋世家,可其子却并未遗传其母亲家族上的武道天赋,反倒是文采扬名京城!
次日,他一大早就去了东宫,赵元谪正正准备去早朝,迎面撞上老三,“呦,今个儿什么风把三弟吹过来了。”
赵元祁笑道,“元景闭关许久,听说急需珍贵药材,本王最近得了块儿千年人参,给送过来。”
赵元谪笑道,“本宫替元景谢过赵王了。”
“客气了,六子受伤我这当哥哥的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嘛。”赵元祁突然凑上来,小声嘀咕道,“本王听说,韩国来了个山阴公主,颇有风趣,大哥负责接待外宾,不如带我和四儿悄悄去看下。”
赵元谪思量了片刻,“好!早朝后你换便装在玄武门外等我!”
三皇子点头,“一起去上朝……”
御道上两人并排消失在尽头拐角处!
相国寺,上厢
山阴公主的房间的门外站着个青年剑客,玄衣冷面,仿佛一块石头,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假山。
那双眼睛很深邃,人在思量这什么,假山并没有什么稀奇,他却一直看着,从昨夜到现在。
身后门扉紧闭,内里有琴音,飘远绵绵不可绝,奏得却是写那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唯美之恋的风求凰。
一个待字闺中的公主在写异国他乡弹此曲,其中意味颇让人深思!
良久,曲罢!
假山后出来了个青年男子,绯红长袍纹禽,是韩国的官袍。
来人赞赏之意不减,正是大韩的副使,齐知北,“早就听闻公主的一手琴技已臻化境,今日乍闻,果然不同凡响。”
剑客的终于动了,腰间长剑出鞘,指在了齐知北的喉下,“你在那站了两个时辰,呼吸均匀,脚不未动,可不像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文人!”
齐知北笑意不减,“果然逃不过玄大人的眼睛,在下师承姬氏,堪堪三品修为怕还入不得大人的眼。”
玄弭并没有挪开剑,“现在晨时,两个时辰前寅时,天还没亮,你来公主这里!有事么?”
“不可放肆,是本宫请齐大人过来的!”
他身后的门突然开了,山阴公主未施粉黛宫装散披的站在门前,香肩半露,玄弭转身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愣了神!
齐知北一声大喝,“玄统领,你敢如此放肆,冒犯殿下你又你和脑袋够砍?”
转过身后,嘴里还念叨着,“殿下恕罪……”
山阴公主却是轻吟一笑,“京中的士子哪一个不是戳着脊梁骨骂本宫不知廉耻,轻浮浪荡,却不知齐大人从哪里听得本宫一手琴技已臻化境?”
“听……听陛下说的!”
她闻言一愣正了衣装,快步上了齐知北面前,“本宫昨夜便邀你前来,却不知为何待到寅时?”
玄弭的杀意已毫不掩饰,右手按上了剑柄,齐知北尽收眼底若芒刺在背,吞咽了一口,“昨夜微臣个大晋的礼部尚书相谈甚晚,不胜酒力,这才误了……”
山阴公主却突然凑得他极近,“你怕了?”
齐知北退后一步,低头道,“玄大人武道通神,臣下自然怕!”
她哦了一声,回头看见玄弭那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神,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玄站了一夜累坏了吧,先回去休息吧,我与齐大人有些事情要谈,不会出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