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到花家都是含着泪走的。”
花父,花在山,原是一名猎户,花家的三间草屋就是他当年的功劳。
只是不走运,一次遇上了一头大野猪,在博斗的过程中,被它撞伤了心肺,不能上山不得止,还得日日月月的吃药花钱。
花母,花李氏,下山沟人。嫁来花家多年,只生了花玉容和花玉良姐弟二人。
她的产后风就是在生花玉良的时候得上的。
据说是当年花在山受伤后,她被吓着了,再加上生花玉良有些难产,一来二去的,这不就身体不好了。
花玉容这具身体年纪不大,今年也才14岁,可却是花家的顶梁柱。
小姑娘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天黑了才得闲。
家里家外,一把抓。
这样的她,不用细说,就知道该有多累,多苦。
她是生生的被累死的,这才是花玉容能来的真正原因。
有时候花玉容累得想撩挑子的时候,那心一抽一抽的痛,她就知道,那是小姑娘在提醒她,不能忘恩复义。
毕竟,要没有小姑娘的这具身体,她也活不成了。
俗话说得好“得人恩果千年记”,她花玉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吧,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为了这个,即使她现在累得像条“死狗”,她还是在坚持。
就像现在,她腰都直不起来了,整个人都快要趴地走了,她还背着比她还高的背篓一步一步的往家走。
花家在花家沟的村尾第一家,花家分家的时候,花在山为了上山打猎方便,特意选在了这里。
只不过现在花家不打猎了,这个家就离村子有些远了。
花玉容快要到家的时候,花家屋顶的烟囱也冒起了袅袅的炊烟。
原本累得就快要倒下的花玉容,一下子有劲儿了,抖了抖背上的背篓,咬着牙,加快了脚步。
“娘,我姐回来了。”
花玉容来到自家篱笆院门口时,院子里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扬了手上的扫把,朝着她冲了过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花玉容的小弟,花玉良。
“姐,累了吧,来,我帮你把背篓放下来。”
花玉良很懂事的来到花玉良的身后,用他那双比鸡爪子也粗不了多少的小手,拖住了背篓的底部。
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想要帮花玉容减轻些重量,一张小脸都瘪红了。
花玉容抬手糊乱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回头看了一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有人帮忙,有人惦记,让花玉容那颗疲惫的心,舒缓了不少。
姐弟二人合作,花玉容把背上的背篓总算平稳的卸在了院子里。
“呼……”
花玉容摊躺在背篓上,轻松的长出了一口气。
“姐姐,先别躺这儿,起来,洗把脸吧。”
花玉良乖巧的拿着一张有些发黄的湿布巾过来,直接敷在了花玉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