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替他比!”
伍思才僵在原处默默望着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靳芳菲,记忆有片刻的重合,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靳芳菲带给她的震撼和感动。
她想告诉靳芳菲不必如此,她可以独自应对,可最后芳菲依旧站在了她身旁,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目光。
刘寅不曾想到有人搅局,见是个生面孔,恼怒道:“你又是谁?!”
靳芳菲略微思索,应道:“在下靳飞,靳卢靳将军之子。”
刘寅想了想自己根本不认识什么靳飞,“你打哪儿来的,今日的规矩,没有请帖不能入内。既然你混进来了,便老实安分一些,否则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刘寅为人最是小肚鸡肠,伍思才怕牵连靳芳菲,于是道:“在下多谢公子的一番好意,不过我本就不打算同他比试,公子实在不必如此为在下出头。”
刘寅讽刺道:“怎么,伍思才你是怕了?”
伍思才自然不会看不出这是刘寅的激将法,沉默以对。
靳芳菲却咽不下这口气,刘寅仗势欺人,丝毫不留余地,她自然也不退缩,“既然刘公子要比,我们不如好好奉陪,也好让刘公子今日尽尽兴。”
“还是罢了。”刘寅等人人多势众,且心机深沉,她怕靳芳菲会有意外。
“罢了?”刘寅看了一眼身板比伍思才还要瘦弱一些的靳芳菲,心生一计,“不如这样,你们二人组成一队,我和另一人组一队,我们公平竞技,今日看最后谁打猎更多,筹码……便算五万银两!”
四周响起抽气声,五万两并非小数目。
伍思才默默对靳芳菲摇了摇头,在场的人大多站在刘寅那边,无论如何她们都赢不了。
靳芳菲自然不信刘寅的话,但她有她的办法,她给了伍思才一个放心的眼神。
伍思才经商,最是懂如何才能得大利益,像和刘寅比赛这种看上去毫无胜算的事,她本不想参与。可见到靳芳菲那样自信坚定的目光,她想,是否可以相信眼前的女子。
靳芳菲这时道:“这狩猎场宽阔,一旦进去了,人影茫茫。这里在场的大多是刘公子你的好友,若是他们暗中相助,我们又如何得知?届时又何来的公平?”
刘寅恼怒,“那你想如何?”
靳芳菲笑了笑,“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四人带着有各自标志的箭矢进入猎场进行狩猎,而其余人一律在此等候不准进入。一炷香后,我们在此汇合,以我们所猎猎物身上所中箭矢为准计数,多者则为胜者,如何?”
刘寅不怕比赛,就怕伍思才他们不应。
“好,一言为定!”
靳芳菲知道伍思才在犹豫,她凑到她跟前,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信我,我一定替你挣下这五万两。”
伍思才一时心如擂鼓,往日总是她孤军奋战,今日却不同,她身边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坚定的告诉她。
让她信她。
“好。”伍思才不再犹豫,“事成,分你一半!”
靳芳菲微微松了口气,故作轻松笑道:“那我可要更努力了!”
既然要做那便要做到万无一失,伍思才稍作思虑后提出,“既然要做到公平,那少不了有人监管。这样吧,我们两对各派二人,分别组合跟随我们以方便对你我两队狩猎数计数,这样你我都公平。”
刘寅在心中骂了句奸滑狡诈,面上却故作理解的答应,“可以,这样做的确公平,也省的某人输了不认账!”
刘寅这类含沙射影的话伍思才听得多了,早已不在意,靳芳菲却不同。
“届时若是结果不如刘公子的意,还希望刘公子莫要恼羞成怒才是!”
这话可算是说得毫不留情,在场之人谁不知刘寅的心思。不如刘寅的意那自然是刘寅败而伍思才胜,可谁也不明说,只有这位公子,倒是胆大的很。要知道,刘寅可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
刘寅也是恼怒,可眼前之人油盐不进,想了法的同他作对,他也只能暂时按下,待稍后比了,再行教训他们。
“那就手下见真招吧!”刘寅伸手点了两个人,“计数的钱你们来。”
伍思才看向被点中的人,不出意外皆是平日刘寅身边之人。
“你们呢?”刘寅趾高气昂的看向靳芳菲,这不知送哪里来的无名小子,他今日需得好好教训才是。
靳芳菲正犹豫是否要将明仁表哥和明杰表弟牵扯进来,他二人已经走到芳菲身边,只听秦明仁道:“这边便由我们兄弟二人代劳吧。”
刘寅认识秦明仁,但秦明仁一向不是爱出名头的人,今日怎会主动帮忙。
似乎是看出刘寅的疑惑,秦明仁好心为他解惑,“刘公子,这位小公子是我的表弟。”
刘寅纳闷的看着秦明仁,秦家这两兄弟何时多了一个表弟。
伍思才怕刘寅看出端倪,插过话头,“如此那便明仁兄与何方一组跟随刘寅,明杰兄与王吉一组随我们一起。刘寅你看如何?”
何方和王吉便是先前刘寅选中之人。
刘寅点头表示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