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太子！”

“这位是？”

战千慎看向凌烟歌。听说申屠恺还未大婚，但是穿着打扮风姿气度又不太像丫鬟。

“这是我的侍女。虽然说是侍女，其实他的父亲是我梓桑的功臣，她父母去得早，我母后念其可怜就把她接进宫来了。”

凌烟歌站在一旁微不可见的撇撇嘴，这个申屠恺也太能吹了。

虽然申屠恺总也没个正形，做正事倒也算心思缜密。他那样说是在暗示凌烟歌虽是婢女身份，但在梓桑地位不仅仅是婢女那么简单。

“王爷，我们该进去了，母妃还在等着呢！”

说话的是战千慎的王妃，礼部尚书的女儿。穿着王妃正服高贵大气。微笑着朝战长缨和申屠恺微微点了点头表示问候。

凌烟歌跟着申屠恺和战长缨也紧随战千慎之后进了内宫的大门，只不过他们是直接往举办午宴的御花园去了。

御花园之前种植了很多名花珍草，是没有多余的场地办宴会的。但夏天室内容纳太多人又拥挤又闷热，于是专门请花匠把花卉植物重新移植栽种，腾出了一大片场地，外围是用各种花草栽就的天然屏风。

凌烟歌跟随申屠恺在宫女的带领下落座，朝臣家眷也陆续入座。凌烟歌坐在申屠恺身后，目光只在面前三尺之地。她对宴会没兴趣，只不过人多的地方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八卦消息也比较多，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那就是梓桑太子的婢女吗？”

“好像是，我听我爹说梓桑太子专门求了圣旨带她来的，要不然就凭一个小小的婢女哪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宴会呢！”

离申屠恺和凌烟歌不远的两个女子窃窃私语。

“可我看她也不像是婢女，穿的衣服戴的首饰都是成套的，哪有一点婢女的样子！”

“就算穿了金丝羽衣也还是野鸡，成不了凤凰！”

女子轻蔑的语气传入凌烟歌的耳中。

这种女孩子之间的冷嘲暗讽在凌烟歌这里就是个冷笑话，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贵妃娘娘、颐妃娘娘、兰妃娘娘、曲妃娘娘驾到！”

尖细的声音从人群的末端传来。皇帝皇后四妃都来了。

“草原使者到！”

草原上部落众多，每个部落的首领组成部落联盟，最后由最骁勇善战的首领成为最高统治者，也就是可汗。这次来的使者是斯古通族首领布图和尼鲁温族的首领阿尔斯冷以及各族适龄的公主。

“参见皇帝陛下！”

布图和阿尔斯冷是标准的草原汉子，四十岁左右，长的高大魁梧。就连来的几位公主也都比中原女人线条粗犷。

“各位平身！请入座！”

“南越太子苏玹到！”

猝不及防的通报，使众人齐齐看向小太监声音的方向，议论纷纷。没听说南越的太子来啊，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苏玹依旧是紫色华服。凌烟歌从来没见过有谁能把紫色穿出如此妖艳的感觉。

“本宫不请自来，还望陛下不要见怪！”嘴上说的客客气气的，脸上不见丝毫的不好意思。

“我跟申屠太子坐一起，不用给我加桌了！”

不等战重君开口，苏玹自己就往申屠恺的位子走去了。

“太子殿下跟我坐一起吧！在江州的时候有很多问题我还没来得及请教呢！”

苏玹转身看了战长缨一眼，随即笑着说：“乾王殿下过谦了，请教谈不上，等宴会结束了我专门登府跟你切磋！”

“就委屈苏玹太子与申屠太子同坐了！”

战重君开口结束了战长缨和苏玹的对话。苏玹对战长缨粲然一笑，坐在了申屠恺边上，凌烟歌的侧前方。

凌烟歌在苏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低下了头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苏玹突然出现，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咦，这位姑娘好面熟呀！”

从苏玹进来的那一刻起，战千紫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苏玹。隔得远，战千紫听不到苏玹在说什么，只看到苏玹靠近申屠恺身后的女子低语。战千紫小嘴一嘟，赌气似的瞪了苏玹和凌烟歌一眼。申屠恺身边的女子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她是本宫的侍女！”

“哦，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失敬！”

苏玹笑的莫测，对凌烟歌略微点点头表示歉意。

凌烟歌低着头都能感觉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有充满敌意的，有带着探寻的。

凌烟歌在心里把苏玹骂了好几遍。就知道遇见他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