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剑的剑柄上都系着“剑穗”,这楼栖峙倒是懂得。以前她的语文老师特爱吹牛,经常吹的找不到东西南北,他以前提起过这剑穗的含义。
江湖中人多是性情直爽,说白了就是爱打家劫舍,但又不会伤及不是道上的人,所以又有了“剑穗”,也就是表明我并不会武功,属于文人。
看来爱装13的人东西都弄的齐全,不过楼栖峙看到这些觉得并不适合自己,于是她停住询问道:“我看起来那么柔弱吗?”
那伙计也算是精明,转了转眼珠赔笑道:“是小的带错路了,公子往这边请”。
楼栖峙又跟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途中她瞥了瞥架子上的兵器觉得又丑又笨重。
她看了半天也没看见她想要的,转身就想离去,店长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角:“公子,我还没带你见过我店镇店之宝呢?”
楼栖峙停住脚步略有兴趣的看了看一脸神秘的店家,“什么镇店之宝?”
“那把剑可是女皇陛下用过的,小人这店开在安阳可不敢随意显摆,看公子有缘才告知的。”
楼栖峙眨巴了眼睛,心想你面前这位可是跟女皇“熟悉”的不得了呢,再说我看你是看我好宰才说的吧。
心里是这样想的,楼栖峙面上却不显:“那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公子请坐,在下马上就去。”那人麻溜的从旁边的侧门出去,楼栖峙找了个地方就坐着。
楼栖峙百无聊赖的拨弄自己的发丝,等了久那店家才回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剑匣子。
楼栖峙看着剑匣子被打开,店家将剑从里面拿了出来。
楼栖峙挑了挑眉,接过剑,发现这剑与那把被她从偏殿找出的剑相差无几,样式都一样,保存的完好,看起来十分锋利 。楼栖峙仔细的抚摸。
那店家见楼栖峙如此投入,连忙吹胡道:“公子,这可是女皇用过剑,削铁如泥,且此剑世间只有两把,可是女皇年少时招进天下的好匠人打造的,一把在摄政王手机还有一把就是在我这里,您若是要买这价钱……”那店家一脸得意,觉得自己要发大财了。
楼栖峙慢慢的摸了摸剑鞘,忽的把剑抽了出来,指着那店家。动作凌厉极了。
店家猝不及防,也被吓到了,“你这是……是干……干什么,你这样是犯法的。”
“我以为店家还不知道‘法’这个东西,欺骗客人可是犯法的,这剑崭新周身无一点痕迹,看起来才造不久吧,这剑与摄政王的玉愠一模一样,可是女皇陛下的七止剑身明明要宽出玉愠两寸,况且陛下已使用七止八年,你那剑柄连别人握过的痕迹都没有。况且女皇陛下的东西怎么会落入尔等手里,居然敢打着皇家的名号骗人。”还有一句她没说七止的剑柄刻有“峙”字,很小。而玉愠上也刻有“昀”字。
店家知道自己这是碰到了铁板,脖子上的剑冰凉凉的,压的人透不过气,但他还是梗了梗脖子,“我们店背后靠得可是武将军,他权势滔天,就算骗了你也得认了,而且我若是出事他肯定得追查的,你也跑不掉。”说到最后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怕楼栖峙,语中还带了一丝威胁。
武将军是谁楼栖峙懒得管,谁都威胁不了她。
楼栖峙失笑,低沉着声音说道:“出事?若是你不会说话了呢?”
那人惊了惊眼神,有些害怕的长了嘴想说什么,楼栖峙眼疾手快拿着桌子上的抹布放在手上,把人的舌头拔了出来一剑给砍了。速度惊人,连楼栖峙都不敢相信。
这一次她并没有怯场,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因为剧痛而“唔……唔”的人,红色的血液留了地上满地。
“连女皇陛下的佩剑都敢伪造,看来你们背后的武将军野心不小啊。 ”若是因为一把剑楼栖峙倒不会残忍至此,可是背后的关联可不止如此。
没有背后人这些个人不敢在里长阳如此近的地方卖这些,既是女皇和摄政王的佩剑其余人便无权使用,如此传播女皇陛下的佩剑落入市区,简直是将皇家尊严扫地。况且七止和玉愠做工精密,没有特别严谨的观察和查看是不可能做的这么像,只有一种可能,那个武将军野心极大,恐怕被模仿的不止是一把剑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