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悠冷笑一声,两世都被这对兄妹给折腾得家破人亡的,这么好的缘分,岂是她说断就断的。
他们三个啊……定然好好的绑在一起,不死不休……
皮皮悠这一出去,就是大半天了,刚回到府里,就被原主爹交到了大堂去,只瞧他坐在最上的位置上,旁边站着她幸灾乐祸的好妹妹,以及……恨不得杀了她的女监察者。
哟,这是怎么了,又有什么等着她?
“爹,女儿回来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当下扔给她一个东西,皮皮悠打开一看,是她退学的通知。
原主也是在书院里上过学的,这位面民风还算开放,书院男女生都招得有,皮皮悠从小就被送过去读书,奈何不学无术惯了,一直是夫子们得眼中钉。
只是为何这时才来提出退学呢,她最近可是很老实得,并未犯过什么大错,偏偏这时候来这个,皮皮悠抬头看了自己好妹妹一眼,顿时便恍然。
这么快就出招了么?
“书院说你连续旷课,这些年一直叛逆,经常闹得书院鸡飞狗跳的,当时念你年纪小便放过了,如今你都这么大了还是如此,书院便将你退学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皮皮悠低着头,待她抬起头时,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她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爹,不是女儿顽劣,而是那书院他们……他们欺人太甚了,女儿是在忍不下了,才做出了那些事。”
别人欺人太甚?那好妹妹一听,没忍住笑了出来,即使男人一脸严肃,她还是忍不住多笑了几下,
“我的好姐姐,你可真是会睁眼说瞎话,从来都是你欺负别人的份儿,怎么就变成别人欺负你了,你这样污蔑别人,可不是一个嫡女该有的行为。”
皮皮悠眼中的泪更甚了,她抹了抹泪,看着自己的爹,
“那是因为他们一直嘲笑我!他们说我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娘不在了,就连爹也因为躲我跑去了边疆打仗,孩儿怎么不气,他们说怎样就怎样,却污蔑你们,你让孩儿怎么受得了这个气?”
男人一听,目露凶光,瞪了眼原主得好妹妹,
“有这个事?”
女子下意识的否认,却只听到皮皮悠一句质问,
“我的好妹妹,人在做天在看,小心会报应在自己头上,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有没有?”
女子心虚的咬了咬唇,一方面是心虚,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发生过这样的事,只是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就听到皮皮悠又说了句,
“不过这也不怪我的好妹妹,毕竟那个时候我这好妹妹可是跟着他们一起骂我,还说好歹她是有娘的人,而我,害死自己娘不说,爹爹也不疼爱,简直是个可怜虫。”
皮皮悠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直抵她的心脏,像是只要等她一开口,那刀便会狠狠的扎进去,让她顷刻间丢了命。
“回答我!”
男子再一次质问女子,女子咬着唇苍白着脸,忍不住朝自己的娘亲求救,只是可惜,她并不知道此刻与她同仇敌忾的母娘早就换了个芯子。
所以她到最后,只等来了一个沉默,当下忍不住对女监察者留了几分怨恨。
“好了,爹,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重要的是好好珍惜现在,女儿现在懂事了,知道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自会好好考量的。”
说着皮皮悠便上前抱着男人的手臂撒了撒娇,然后让丫鬟把自己刚从淑芳斋买回来的栗子糕喂了一块给男人。
“爹,女儿知道你喜欢栗子糕,所以特意从淑芳斋给带回来的,可好吃了,就是太紧俏了些,害得女儿等了老半天,不过只要爹爹开心,女儿就开心。”
男人吃着栗子糕,脸上也尽是笑意,不过片刻的时间,原本要来质问皮皮悠为何被退学一事,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过去了。
女子本来是要拿来做文章,好好削减一下皮皮悠在男人心中的位置,谁料竟然起了反作用,只得恨皮皮悠扮猪吃老虎,直呼她阴险狡诈。
“即使如此,学业还是不可荒废,这样吧,赶明我给你请一个教书先生,好好的教导你,这下你可不能再顽劣了!“
是!皮皮悠嘴上答应得挺快得,而女子也像是抓住了什么不得了得好机会,当下就高兴的看了皮皮悠两眼。
只要这个人能进上官府来,那能做的文章可就大了,以皮皮悠的性子,只要是个稍微好看点的,又有学问的男子,怎么不让她痴迷?
这样,她定要让皮皮悠难以再翻身!
皮皮悠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可是既然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她会不知道?
况且这上官老爷也不是个没心眼的人,若只是会打仗,又怎么会坐到那种位置,他明知道自己女儿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又怎么会让制造机会给他女儿的名誉蒙羞?
所以当夫子进府时,是个女夫子的时候,皮皮悠是一点也不意外,唯独女子气得差点没把屋里的东西给摔得粉碎。
只是……皮皮悠瞅着那女夫子,怎么都觉得有几分熟悉的味道,她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