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文良有点后悔自己这样对待思危和慧,他觉得自己也许不应该把这两个苦命人拉进这场恐怖的回击中。
冼文良感到自己有点良心不安,但是冷静下来,想到自己无辜惨死的家人和如今自己失去的一切,他的愤怒便会抹去一切所谓良心不安。
‘慧小姐,请挺住,我一定会帮助你和思危离开这个鬼地方。’冼文良心里默念着,把手轻轻放在胸口心间,划出一个十字形。
原来,冼文良早就在陈家安插了一个眼线,就是那个“扫地的佣人”,她原是法国外籍雇佣兵,合约到期后,便被冼文良请来,进入陈家假装一个老佣人。
这位“扫地的佣人”名叫金源,浙江杭州人,自幼学习武术,搏击,165左右的个头,别看她块头不大,面对真正的危险,她可以以一敌三。
冼文良私下里除了要求金源去陈家寻找有用的线索,金源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慧,她的正好走过房间不过就是探查情况罢了。
但当慧衣服被撕烂,流着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的时候,金源的心还是狠狠被揪住了,但那个时候,她只能装作一个老妪,一个佣人,快速离开。
金源心里充满了对陈晋豪的憎恶,原先陈晋豪并不是这样的人,金源不知道为什么陈晋豪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兽性大发,活活糟蹋了一个可怜的姑娘。
金源很同情慧,她现在很想去看看慧怎么样了,但是现在似乎不是好时机,陈晋豪把人糟蹋了之后根本置之不理,慧会不会有生命危险?金源很心急也很担心。
金源觉得自己得想个办法让慧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尽快带慧到医院去检查一下伤势。金源把假发,白色毛发重新在自己头上,脸上粘粘好,弓着腰回到陈家。
金源发现陈晋豪的车子已经不在了,她知道陈晋豪这个畜生已经离开了,便加快了进入陈家的脚步。金源见家中四下无人,便飞奔进慧的房间。
“慧小姐,你还好吗?”金源关切地问道,她把一张被子慢慢盖在慧裸露的身上。金源发现慧的神情有些不对,慧的眼睛里似乎已经没了神韵。
金源觉得事态已经严重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她帮助慧穿好衣服,轻轻抚摸着慧的背,温柔地说着:“慧小姐,我带你去医院,别害怕,我会保护你。”
慧只是那样呆坐着,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气,金源很担心慧的精神状况,她扶起慧,却发现慧的脚步根本抬不起来。
金源觉得不能等到慧恢复意识再带她到医院去,她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抱起慧便往房门外跑去。不得不说,金源真是个力大无比的姑娘。
金源带慧去了医院,女医生询问慧问题,慧的眼睛一直呆视着前方,女医生看着呆滞的慧,觉得很不对劲,便出门找到金源询问慧的情况。
“你知道这位小姐怎么了吗?”女医生疑惑地问金源。“她,她,,,,”金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医生。女医生叹了口气,说道:“她是不是被侵犯了?”
金源难过地点了点头,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去报警备个案吧,在这里算是验伤,我去给她检查。”女医生老练地说着,似乎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
金源当然知道出这样的事情应该去报警,但是陈晋豪和慧毕竟是爱人关系,还有自己的任务,不能轻易去警察局报警。
冼文良也暗示过金源,很多时候出了恐怖的状况不能盲目报警,以免打草惊蛇。但是金源看着慧如此悲惨的情状,心里动摇着,为了更大的目标,就要牺牲无辜的痛楚,让人渣逍遥吗?
金源知道现在只能忍耐,总有一天,她一定要亲手捉拿陈晋豪,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金源假意答应女医生去报警,实则一直躲在医院的角落里,心情沉重。
金源当雇佣兵的时候见过很多被无辜侵犯的女性,很多糟到□□,生不如死,有些直接选择了自杀。同样作为女性,她深知性侵对于一个女性的摧残是多么得大,大到一辈子活在阴影中,永远无法恢复。
金源知道思危和慧的关系,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思危这件事情,但是她知道,思危一旦知道这个事情,一定会发狂要去找陈晋豪报仇的。
在大任务之下,一切都得隐瞒,金源每每想到这一切,都让自己身心俱疲,但是这就是她的工作,她不得不这么做。
金源希望慧的神智可以尽快恢复,她决定在生理治疗后,带慧去看心理医生。但是金源觉得慧不能再呆在陈晋豪身边了,但是陈晋豪会放过她吗?金源想着,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她那里遭到严重撕裂,手臂上有严重淤青,曾经遭到过剧烈地殴打,脸上也有掌印,真可怜。”女医生边说边摇头,“好好照顾她。”女医生把验伤报告交给金源。
“我已经给她打了镇静剂,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两天,这是一些药,按时按量给她服下,过些日子伤就会好了。”女医生交待着金源。
“最好这段日子尽量陪在她身边,以防她想不开,去自杀。”金源听到“自杀”这两个字,心里一阵恐惧,她觉得慧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自杀的前兆。
“这是伊娃医生的名片,她是一个心理医生,她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如果有需要,希望可以帮助她。”女医生递给金源一张名片。
伊娃.利斯基,金源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她谢过女医生,把名片小心地放进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