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可以推开我,去找你师兄。”
嘴角一勾,她笑得魅惑:
“他说,每个男人,骨子里头大概总有一种情结,想拥有一个,不是妻子,也不是情人,居住在他精神领域里。
我们之间空间距离不会太近,太近了,知根知底,反做不成知己。
最好,在一次意外中相识,话是那么多,那么有趣而又兴趣盎然。”
两人的衣衫已经凌乱,他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她被烧得细白肌肤染了浅浅桃粉,那么热,躲无可躲……
即使如此,他在触碰她银色发丝,停下了动作,缓慢抬头,她眼眸里还是没散去的春潮,他怔怔儿地望着她,他似乎有些迷惘。
“你是……谁?”
她把他抱得更紧了,携带着蛊惑人心的香气,感觉到绵绵的吻落在他唇间。
她似乎早料到他会睁眼,落在他腰间的手,转而轻覆住他的眼,什么都看不见,感官反而更敏锐,她轻声低语。
“我是谁?
你的梦中情人。”
梦中情人?
太一道君心中一丝异样,他感觉升了起来,迷离中那酣畅淋漓之感。
一春绮梦花相似,二月浓情水样流。
太一道君还是不由自主的轻笑,他喃喃自语:
“怪人。
你和你师兄都很奇怪,若这一日如此珍贵,你应该与他在一起,不该……和我……
本君倒是没什么,既无婚约也无心念之人,你不一样,你是如此爱他……
他知道,会怎么想?你真的,不后悔?”
她眼眸微动,再和他说个故事:
“有一天,柏拉图问老师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
老师就让他先到到麦田里去,摘一棵全麦田里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来,期间只能摘一次,并且只可向前走,不能回头。
柏拉图于是按照老师说的去做了。
结果……
他两手空空的走出了田地。
老师问他为什么摘不到?
他说,因为只能摘一次,又不能走回头路,期间即使见到最大最金黄,因为不知前面是否有更好的,所以没有摘,走到前面时,又发决总不及之前见到的好。
原来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早已错过了。
于是,他只能空手而回。
老师说,这就是“爱情”。 ”
十指芊芊她笑吟吟划过太一道君的眼眉,她俯在他耳畔轻声说:
“记得,去桥上等我,若等不到,就一直等下去……”
“那可难找,不如,告诉我你的,名讳?”他慵懒的眼神中终于流露出几分兴致。
“梦中情人怎么会有名字?我就在这里,无所谓名字。”她凝眉见他神志如此清醒,快玩不下去了……
她这才出手,调笑的说道:“你和他一样,喜欢改写故事,这是秘密。”
他放松警惕的瞬间,只觉一阵昏眩。
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见他几乎昏厥,她才说道。
“我和师兄都不喜欢这个故事,决定改写这个故事。
他在金黄色麦田里打了个盹,睡了一觉,醒来继续向前走。最后,他还是两手空空的走出了田地。
当老师说教似的,向他阐述爱情的真谛。
他忽然低头,摸了一下口袋,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早已经在他口袋里。
只是,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而已。
他说,一场游戏一场梦,似真似幻难相逢,初心不可负。”
后来。
太一道君会觉得,这是一盘被操纵棋局,若是如此,掌控者是如此高明,知道‘棋子’不该有任何怨言。
一切都是真的,曾经有过,最后被留下,醒来却音讯全无,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声音可以表达他那时的想法。
他想过,就此遗忘。
却,还是去桥上等;
那是,初心?
就像他不知道梦中情人是什么,还是决定把她放在心里。
他想,近似于一道白月光。
他会,把她藏在他心底,藏在他精神家园,每隔一段时间,他会很想她。
……
紫色衣袍上绣着锦绣祥云眉宇间隐含一丝贵气,东皇太一随手把手中的香囊放在床榻边。
他挑开链子,问道:“还起得了身?”
“怎么觉得,好骗那个是我,师兄?”神音蹙眉,她很不舒服,觉得身上骨头都要散架了。
“千年修得同船度,万年修得共枕眠。说不定,我们为此,修行万年缘分,小师妹。”东皇太一调笑说道。
“得了吧。”她才不信。
脚步一顿,他收敛笑意,瞥见她白玉般藕臂上已然消失的守宫砂,东皇太一缓缓说道:“只是想确定,当年……是不是你,小师妹。”
“他呢?”神音起身,她指着床榻上另一个‘太一’。
“昏睡了一天一夜。”东皇太一扶起她,绕过‘自己’,在她怀疑眼神里青咳一声:
“少司命神音你今年贵庚?
你已经三万六千岁,修为比太一道君整整高了三万五千岁五百岁,他昏睡了一天一夜很正常。”
“那,若是换成东皇太一殿下您?”她微微低估。
“喔,少司命神音准备昏睡七天七夜?”他好笑问道。
“……师兄,我错了。”
“勇气可嘉。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小师妹若不信的话,其实可以试试。”
“为何不告诉你,我的名字。这有什么好秘密?”她望着太一道君,对之前师兄嘱咐一阵疑惑。
“你总会知道,师兄。”
“男人在没有得到身体前,会欺骗自己说,他倾慕这个女人的灵魂,而一旦得到,他们可以连这个女人的灵魂,一起忘记。”东皇太一话语异常冷静,近似残酷。
他微笑教导道:“保持神秘感,也是女子魅力的一种。”他撇了一眼‘自己’,感慨。
“你得让我甘愿去找你才行,小师妹。”
她可算弄明白了,什么秀外慧中?聪慧伶俐?倾国倾城?统统,只能骗骗鬼。
男人选老婆标准……只选胸大。
不仅如此,这种千层套路他教她用在他自己身上,师兄,这样真的好吗?
她望着太一道君光线下棱角分明的的侧脸,透着一种风流。
“师兄,明明应该高兴,为何反而有些失落?”
“目的不纯,傻小子只会觉得走了桃花运,却也无法否定,否定了欲望,岂不是否定了本性?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爱的影子,让傻小子快乐一下,才会去追逐爱情本身。”
东皇太一扶了一下眼眉,撇一眼另一个‘自己’。
“现在,即使仅仅只是一个拥抱,却觉得很安心?”神音环着他腰身,她听着他从胸膛里发出的心跳。她喜欢拥抱的感觉,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她需要的爱情,只是一个拥抱。
“小师妹,爱和相爱是两件事情。
爱是一个人的事情,相爱才是两个人的事情。”东皇太一瞳眸有中温暖的笑意,忽闪着明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