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摆在一旁的凤冠霞帔,极尽奢华,我曾经有多么期望这一天,可如今看来……
我不时咳血,虽能走得动路,但只有我知道我怕是连十八岁的生辰也活不过了。
我许久未见过阿澈了,我痛恨自己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我又本是将死之人,又如何能嫁与阿澈,在他的记忆里平添这一场婚礼。
我去了政殿,阿筱扶着我一步一步走去,“小姐,我们还是坐较撵去,外面有风,况且小姐的身体不该操劳,”
“我许久没出来过,散散心也是好的,”
我晒着太阳走了许久,遥遥望见一个人影进了政殿,有些像云起。
待走近了,门外的侍从说道:“姑娘稍等,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公公,何人在里头?”
“听人说是个外头的医师,”
是云起,云起同阿澈并无什么交情,何故来此?
“不必劳烦公公了,原是上次我落了一支耳坠在外间,许是遗落在哪个角落了,我寻回便离开,不必惊扰殿下了,”
“这……”这公公面露难色,
阿筱上前理论,我将她一把拉住了,“若是有为难的地方便罢了,阿筱,我们回去,”
“姑娘,姑娘留步,奴才该死,姑娘请进。”
我走到里间门外,正是云起的声音:“殿下也应该知道安姑娘因丧兄之痛伤神多时,外加自幼时便被人掺杂慢性毒药在饮食中,”
“毒药,怎么会?此毒可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