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醒来便躺在了床上,阿筱拿着帕子看着我,我竟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我听到阿筱开口说:“小姐你可有什么不适?可是做了什么噩梦,我瞧着这一夜眼角的泪竟没断过,”
我闭上了眼睛,“阿筱你去收拾东西,一会便家去。”
“小姐,你身子尚未痊愈,再经不起折腾了,殿下守了小姐一夜,刚去了早朝,等殿下回来了……我们再走可好?”
“我意已决,莫要再劝了。”说完这句话,我便起身穿了衣裳,我知道无人敢擅作主张遣来马车便步行走出皇宫,这紫禁城这样大,这样空。
不多时,我听见马蹄踏地的声响,知道是他来了。
阿澈下了马,上前拉住我的手腕,“遇儿,你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我挣脱出来,只看着前方,我又可敢望着阿澈?“殿下多虑,臣女离家多时也该回去了。”
“遇儿,”
“殿下公务繁忙,我便不打扰了。”
我拖着最后一股气力见了阿爹,待回了房,再无力气,我拿过帕子,擦了唇上的胭脂,竟无一点血色,我时日不多又能做些什么,我拿刀的力气都没有,又如何手刃杀兄仇人,纵我无疾,可又能…下得去手?
在我遐想之时,阿筱请了云起过来,我伸手去擦泪,却发现我竟没哭,或许悲伤到极致,连泪都流不出了。
云起为我诊了脉,未等云起开口我便对阿筱说:“阿筱,你去取些蜡烛过来。”
“云起,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我身中奇毒,活不过十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