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马车上,风不时吹开帘子暖暖地拂着我的脸庞,我又想起阿澈还未登基,难道已经住在宫里了吗?便问道:“阿澈你已不住在太子府了吗?”
“是,我已搬去宫中多日了,现下正好带你转转,你定没好好看过。”
我瞧着阿澈,“自小阿爹便告诉我皇宫是不可乱闯的,但阿哥总是……总是带着我四处走动,”我想起阿哥,心中不似往日如刀腕,但也不甚释怀。
阿澈拉着我的手说:“遇儿,过些日子我便要登基了,我们的大礼便一同行可好?”
我虽不大知晓册封礼仪,但登基大典庄严隆重之至也是有听闻的,阿澈行此举却是前无古人。
“这……不大好吧,”
“无妨,我会给你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婚礼,”
“我只是怕朝中会有妄议,”
“帝位同你,并没有你重要,我此举便是要告诉全天下,你,安知遇,是我唯一的妻。”
我听了很高兴,并非是为奢华的婚礼,而是阿澈的心意。
我同阿澈走在鹅卵石小道上,看着御花园满园的风光,心下宽慰。
晚间阿澈带我一同向圣上请安,听宫里的宫女说皇上病得很重,一日间只有晚间才清醒一两个时辰。
圣上神志虽有些不清,但还认的人,见了我和阿澈口中只说着好,我们坐了一会儿阿澈便送我回来了。
我坐在床边怎么也睡不着便叫阿筱去御膳房拿些东西吃,御膳房里的师傅手艺精湛,味道自不必细说。
闲来无事我便起身看了看这房子的构造,连我脚下地板都是精选的石料,门框更是上品,还有这墙,竟有淡淡的香气,不愧是皇宫,果然奢华无比。
我正细细看着门框上刻的花纹,听到外面两个宫女叽叽喳喳说着悄悄话,都说皇宫里事事蹊跷,多少奇闻趣事不是从宫女太监嘴里传出来的?想到这儿我便凑近门口,可除了嗡嗡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索性我就贴着门,也还是听得不真切,我便拿手沾了口水悄悄捅破窗户纸才听到她俩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