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庚年对着马车后面那些个随行的宫女太监招招手,为首的小太监给了他们一个眼色,他们才向文庚年走去。文庚年也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眼底滑过一丝冷漠。
“奴才/奴婢参见文都护。”
来到文庚年跟前儿,他们的礼数倒是周全的很。他摆摆手,说道:“起来吧。”
他们起身之后,文庚年并未着急问话,只是冷眼一一将他们扫过。那些个宫女、太监常年居于深宫之中,哪里受得住征伐疆场杀人如麻的文庚年的眼神,瞬间冷汗直冒。纵然是那位为首的皇上身边的小太监,此时也感到阵阵不安。
盯了他们好一会儿,文庚年笑了。站着的太监、宫女听着他略有沧桑的笑声,心里更乱了。
他朝着他们走了两步,站在那个为首的小太监跟前儿,转悠了两圈。然后他伸出手来,看似不经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是文都护的力气大了些,又或许... ...是他本来就没有站稳,巴掌落下的瞬间,他竟然倒了下去,哐叽一声摔在了青石板上。
为首的小太监摔倒,其余人低着头抖的更厉害了。文庚年哈哈大笑,像跨越障碍一样越过小太监。
“放轻松,我又不是个吃人的,抖什么?”
说完又亲自弯腰将倒地的那位小太监扶起,随后又道:“公主此次离宫,皇上可有旨意下达于老臣?”
“回都护,皇上并未对都护下达旨意。不过皇上托小人给文大人捎了口信。”为首的小太监有些沾沾自喜。文大都护可是他们德化的战神,许多人都忌惮不已。此时还不是乖乖的把自己给扶起来,乖乖的找自己寻话。
“口信?”文庚年也诧异,不是圣旨也罢了,竟然不是口谕,竟是口信麽。他何时对自己这般客气了。
小太监躬着身子,将皇上在御书房吩咐的话与文庚年一一道来。“皇上说了,文都护征战多年,好不容易回了京,且在寒山寺安心住着。啥时候休养好了啥时候回朝堂便可。”
“老臣叩谢皇上体恤。”文庚年说着便要行礼,被小太监一把拦下。
“都护不可。皇上说了,这算是老泰山与女婿的谈话,而非君臣,故而无需行礼。皇上还说他素日政务繁忙,委实脱不开身来。文都护在寒山寺这些时日,便让昭平公主代替他多陪陪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