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吗,覃老汉家的事?”
“咋没听,太惨了!”
集市上,生意不好,两个摊贩也没心情去叫卖,蹲在一起对着脑袋便在那嘀嘀咕咕道。
“唉,听那黄员外家拿着了他们那条街的征税权,让覃老汉他们交下半年的商税,结果他和他儿子俩人好像不愿意交,结果被那家的缺场打死了,你,俩男人下去了,这一家子可怎么活啊!”
“还什么怎么活,当然活不成了!你知道的都是老黄历了!今在来的路上我就听人,覃老汉的媳妇儿昨夜里就上吊死了,他儿媳妇也带着刚刚五岁的儿子今没亮就投了河,如今俩饶尸体都还在河里飘着呢…”
“啊!”
“这…这,唉…”
听闻这等人间惨事,那人一阵惊呼,可张了张嘴却也不知些什么好,到最后唯有摇摇头,一声叹息了事。
“唉,别覃老汉那了,你知道咱们这条街是哪家买着了吗?”
其中一人沉默片刻,这才叹了口气询问道。
虽然如今感觉事不关己,但大家都不是蠢人,不担心这等事发生到自己头上,那简直是放屁,在他们看来如今只是自己这条街还没个消息而已。
到时候真临到自己头上怎么办?
这个摊子是一家的生计,几口人靠着这吃饭,万万丢不得,可如今上半年刚交完下半年刚开张,连一家的生计都是问题哪有什么收益去交钱。
到底,现在的他们也只能希望自己这条街的管理者能比那黄家好些吧。
“有人是廖家,有人是荀家,邱家,都是不准…”
那人也是没摸清楚到底是哪家,不过倒是隐隐有些道消息乱传,但可信度有很大问题。
“听闻廖员外和邱员外向来为人随和应该还好些,但若是荀家,只怕,咱们就惨了!…唉…”
心中渴望这条街的主人能是那些平常看起来和善的员外,但这等事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如今之计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哪有什么应对的法子。
不过也是自己没钱而已…
“别了,你生意来了…”
“哦哦…哎哎,这位大爷要些什么,看上什么尽管拿在手上看看…”
…
“爷,今儿都这个点了,咱们还不去?”
一个厮弓着腰对另一名坐在椅子上的厮恭敬道。
虽然都是下人,但这位可是少爷身边的红人,自己这地位跟人家一个上一个地上,哪敢有什么轻慢,讨好还来不及呢。
“急什么…没个伶俐劲。”
摘了一棵葡萄放在嘴里,坐着的那厮看起来淡定无比,很是享受。
“是是是,爷得对,得对。”
面前这位爷都不急,他急个毛线,啪啪给了自己两吧唧,舔着脸连声应道,看爷还是那副不满意的眼神,上前又死捶背又是捏肩,上了一堆花活,方才让他满意。
“…狗日的阿福,让你去干活,你干哪去了!还躲在这享受!”
正享受着,忽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将厢房中的几人都吓了一大跳。
“那个,少爷,少爷,您咋来了…嘿嘿,额…”
原本坐在椅子上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厮听到声音一瞬间弹了起来,快步向着踏进门来的那个富家公子迎了上去。
一瞬间,觍着脸、弓着腰,变得跟刚才的那个厮没什么两样。
“少爷好…”
“少爷好…”
“阿福,你今要是不出个三四五,本少爷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