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每个孩子出生的起点是不是不一样,人生就像是一条长道,可能这家小孩家里多点钱父母做官的,这不就比平民家的小孩起点高了吗?”晏兮道,“聪不聪明也是一样的,若是这个小孩是教书先生的孩子,他不就聪明些吗,比那些庄户人家起点就高了啊!”
“你那么喜欢国师,你把国师搞到手,这样你的孩子就是你和国师的孩子啊,国师那么强,难道他的孩子会差吗啊?”
巫娜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哈,但是我们国师说是不娶亲的。”
晏兮道:“说了不娶亲,没说不嫁啊!你咋这么憨呢?”
巫娜兴奋地笑了,才打算说点什么,晏兮看见从远处走过来的人影,先示意她别说话。
“巫娜公主,你在这做什么?”原是那个西疆的使臣,大抵应该是西疆的臣子这样,一开始晏兮就觉的他看起来有上位着的气势,极有可能是亲王这样尊崇的地位。
“王叔。”巫娜尊敬地行了个西疆的礼仪,晏兮发现她果然猜得不错,那使臣看了晏兮一眼,随后就将巫娜带走了。
隐隐约约晏兮听见了西疆使臣对巫娜说什么“离那个公主远一点之类的话”还有什么“那个公主邪门的很”这样的话。
晏兮觉得不免好笑,看着周围好像也没人来的样子,独活一直都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不想打扰晏兮思考事情。
突然想到了什么,晏兮纵身跳进了湖水里,独活还没反应过来,又一个人飞速奔来猛地跳了下去,独活这才发现可能是晏兮的计谋。
晏兮在水里泡了一会,冰凉的湖水将她的神志瞬间清醒。
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拖住往岸上带,晏兮的后被感受着那人胸膛的温度,她安心的闭上了眼昏了过去。
一个不得罪所有国家的法子,救命之恩应该是以身相许的最好的办法,这样就算有心人想挑事,也半点法子都拿捏不到了。
只是可惜了晏兮这时日无多的日子,又要削减几分。
偶尔晏兮也会想,今天做不完的事情那就放到明天去做吧,万一明天死了那不就是不用做了吗?
多矛盾啊,丧多简单,一起努力生活才是真的酷。
“兮兮。”晏兮听着有人叫她,她想睁开眼,但是脑袋沉重,眼前一片黑暗。
“兮兮,你醒醒啊。”是阿爹在叫她,“太医,怎么还不醒?”
“公主殿下这是受寒过甚啊,这个天气,公主殿下本身就娇贵,落到水里捡回一条命都是万幸啊,这还发着烧,也不知道撑不撑的到明日醒来,撑不到醒来公主殿下怕是又醒不过来了。”章院正擦擦脑门上的汗,“听闻西疆有个国师,北境鸿胪寺有个大师名叫卞右,南平茶谷谷主,这三位都是十分厉害,若是能请的他们来,公主殿下或许可以早些醒来。”
巫娜抢先道:“我去请国...”却被那西疆亲王打断了话,“不好意思,我们西疆的国师只为西疆的子民医治,恕我们无法帮这个忙,另外这次国宴我们也差不多了,西疆事务繁忙,本王带巫娜就先告辞了。”
南平使臣说的还算委婉:“这公主的病啊,茶谷谷主又不肯轻易出山,但是本使臣还是先回去禀报一声,若是愿意出山那便是再好不过了,只是这公主若是命救回来了,但那脑袋没就回来,那该如何是好啊?”
祁凤悬沉声道:“只要能把命救回来,寡人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南平使臣深沉一笑:“那在下愿意去试试,这便启程,告辞。”
说完南平使臣便离开了,没瞧见李和风,章院正说:“北境使臣已经回去了,跟我说要我只需要吊住公主三天的命即可。”
当然昏迷中的晏兮听的都是很清楚的,晏兮明白,恐怕李和风是唯一一个希望她好的人了,只是意识在,其他的所有部位都动不了。
当晚祁凤悬离开后,晏青舟守了晏兮整整一个晚上,困意再大都难以睡去,生怕晏兮悄声无息地就没气儿了。
独活责怪了自己一整晚,当时自己怎么就大意没拦住。
晏兮觉得自己不知为何扶起来了,也可以动了,但是她看着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晏兮,就明白了,她这是灵魂出窍了,晏兮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知哪里来的吸引力让她头晕目眩,一睁眼却发现了高楼大厦,虽然街上并未人来车往,但是她很确定的就是她又回到了现代。
她看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释怀地笑笑。
巨大的荧屏上几个大字,疫情攻坚战胜利,影后晏兮与小花旦纪禾,共同陨落在游轮上。
晏兮有些不明白,她陨落了是很正常,但是纪禾,怎么会呢?
看到一个报亭,晏兮凑近看了看,影后晏兮,其实是为了找国外的朋友来研究病情才上的那艘游轮,已证明其养父母都是从事医务的工作者,路途不甚落水而亡;小花旦实锤避难死于已传到国外的病毒感染而亡。
晏兮吃吃一笑,叫你推老子,切,老子流芳百世,你这个小垃圾。
她想到自己的养父母,有些伤感,本来收养她了那么久,她却一点奉养都不曾有过,晏兮凭着自己的执念回到了养父母的家,房子是独栋的,是她挣了一年的广告费才买下来的,因为养父母之前的房子是学区房,有小孩子格外吵闹。
养母因为工作的原因,神经有些衰弱,休息的时候受不得吵闹,晏兮这才买的。
可现在,那个房子门口摆了大把的白色的菊花,养父母在休息,晏兮看着养母不自觉的的就流泪了,原本保养甚好的养母,却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样,养父本来的黑发也变得花白了,可想而知她的离去对他们造成的伤害有多大。
晏兮想到这里就哽咽了,身手想触碰养母已经皱纹的脸,但是却穿透了。